“我沒有!”衛正安道。
杜九言道:“用你剛才回的我話來告訴你,用證據來反駁我。只靠你一張隨時能翻供的嘴,毫無可信度!”
“大人!”杜九言和桂王拱手,道:“按《周律、刑律、犯奸》,輪姦者並殺害婦女者,首犯梟首示眾,同犯從!”
“請大人依律明辨,從重處罰!”
桂王一拍驚堂木,道:“好!”
“學生有話說!”薛然上前一步,道:“就如你言,首犯梟首示眾。那麼你可知他三人,乃是昔日同窗。”
“從無罪到有罪的辯訟歷程很有心計,一步一步攻守兼備,不虧是薛先生啊!”杜九言道:“怎麼,開始談從前,那我就和你談!”
杜九言道:“三人昔日確實是同窗,但卻是勢同水火,並無同窗之誼!”
薛然心頭一跳,因為杜九言把他想要走到路堵住了。
“當日,他二人隨同路守正進入畢記雜貨鋪,三個同窗,先後進入案發現場,先後實施了奸佔,若要論首,也該路守正為首!”薛然道。
他不曾說過有罪或是無罪,只要這個案子能贏即可。
這才是他今天在這裡真正的目的。
杜九言做的有罪辯訟,但最後的結果如果路守正依然被斬首,那麼她就是輸,而衛正安和伍俊峰能最後判斬監侯,也是他贏。
“不是談從前嗎,接著談啊。”杜九言根本不接他的話頭,“當年,頑劣的路守正在書院讀書,和伍俊峰是同窗同座,他打過他至少三次,還曾在他去世母親親手縫製的書包內小解。”
“此矛盾,青山書院眾多學子都記憶猶新,也都知道,伍俊峰對此耿耿於懷。”
“薛先生,如此關係的同窗,你和我說他們夥同犯罪?你不如說殺人構陷更有說服力。”杜九言道。
“我的請訟人生性綿柔,心地善良,他早就不再記得當年的事,所以當晚他追隨路守正而去,只是敘舊並非報復更談不上構陷。”
“前後腳,衛正安甚至替路守正將現場腳印擦拭乾淨,這善後的行為,分明就是夥同。”薛然道。
“薛先生上茅房嗎?我先上過後,薛先生再上,是不是就算我們共同上茅房?”杜九言道。
薛然冷嗤一聲,“既然你不認同這個說法,我換個方向,只問你,如果路守正不進入畢記雜貨鋪,伍俊峰和衛正安會不會進入?”
“因為案件由路守正主導,我的請訟人不過跟從,如此關係就是夥同。”薛然道。
杜九言道:“什麼是主導?是在一個相互依存的關係中,發揮主觀能動性的一方。路守正當夜和伍俊峰二人根本不曾見過,哪裡來的相互依存,哪裡來的主觀能動性?”
他二人你來我往,針鋒相對,旁邊所有人聽的目瞪口呆。
“老爺,杜先生……會贏吧?”王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