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離開,路印、路厲耘以及路守正的母親王氏,和路守正房裡的兩個通房丫頭,都帶了出去,一併拖去了衙門。
“我去找。”跛子道:“他既然上午還在,現在應該不至於走遠。”
杜九言道:“他還在邵陽。”又道:“路印前後態度不同,顯然他家的管事找到了人。”
“那就帶著管事去找,不肯找就將人打死,本官算你無罪!”桂王道。
跛子看著桂王,道:“好!”
杜九言咳嗽了一聲,和跛子道:“你別和他瘋。他打死人沒事,你打死人就不行。”
“我又不傻。”跛子說著出去,桂王道:“嘀嘀咕咕,說什麼?”
跛子出去,一個時辰後,就從一個暗娼的家中,將路守正找出來。
“你們放開我,龜兒子的,抓我幹什麼。”路守正一邊走一邊罵,被拖著進了後衙。
一進門,路守正打眼就看到了杜九言,就更加激動起來,指著她道:“杜九言又是你,是你害我是不是?”
“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路守正罵道。
桂王一拍桌子,“臭道士,你還愣著幹什麼。”
跛子一腳踹路守正的屁股上,將他踹趴在地上,不等他起來,隨腳就踩住他後背,冷冷地道:“再罵一句,就割了舌頭。”
“疼、疼。”路守正道:“我年紀小,你不能這麼對我。”
杜九言盯著他用白棉布包裹著的左手,道:“去年十四,今年可就十五了。”
“我生辰是六月,還沒到十五呢。”路守正道。
杜九言問道:“路守正,你的左手,怎麼了?”
“狗、狗咬的。”路守正道。
杜九言看焦三。
焦三上去就捏住他的手,一把將包著的白布扯下來。
大家就看到,路守正的左手大魚際的位置,少了一大塊的肉,焦三一字一句問道:“這傷,怎麼來的?”
“狗咬的!”路守正喊道:“你們什麼意思。我被咬了,難道還是我的錯?”
焦三對蛙子道:“讓屍大將肉拿過來。”
過了一會兒,屍大將從畢微嘴裡摳出來的肉拿過來,路守正一看到那塊肉,就慌了起來,拼命地藏著手。
焦三攥著,將肉對比一下。
大小已經合不上了,但是肉的顏色非常接近。
杜九言拿著那塊縮了的肉仔細看著,覺得像又覺得不像,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