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出去。”桂王揮著手,“我換衣服。”
杜九言開門出去,跛子在前衙等她,低聲問道:“他來做什麼?”
“當縣令。”杜九言和跛子道:“現在肯定不會走的。”
跛子凝眉,道:“邵陽離鎮遠府近。我剛才去檢視過,顧青山和韓當都不在,只有喬墨隨行。”
應該去鎮遠了。
“他自己也說了,他只是低調一段時間,造反是他畢生所追求的目標。”杜九言道:“你覺得有幾分可信度?”
跛子搖頭,“此人真話像假話,假話像真話,分辨不出來。”
為什麼分辨不出來?因為每個人做事,無論真假都應該有理由有目的,但桂王沒有。他要造反,可這天下君主是疼他寵他的親哥哥,他要當縣令追著杜九言來了,可他卻並不知道杜九言身份,純粹是覺得好玩。
所以,這樣的人,你分辨不出他的心思,很難判斷。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杜九言道:“慢慢想辦法,將他弄走。”
杜九言不怕桂王,這小妖精今天發現不了她是秦九煙,再過十年他都不可能發現的。
反而是去京城,那麼多人精,那麼多雪亮的眼睛,她就算掩飾得再好也難保不會露出馬腳。
“只能如此,你儘量離他遠點。”跛子低聲道:“免得他哪日造反,你真被牽連進去。”
杜九言頷首,正要說話,桂王已經換好了衣服貼著劉縣令的麵皮,大搖大擺地來了,“臭道士,你又做捕快了?”
“劉大人。”跛子拱手,道:“在下並非道士。”
桂王就眯眼看著跛子,“沒關係,茅老道很快就會來了,你是不是他徒弟,就會有答案了。”
“隨便吧。”跛子淡淡掃他一眼,和杜九言道:“你們要出去?”
桂王吩咐道:“你和焦三將西南兩個敗類戴著枷號跟上,本官要去西南。”
跛子問道:“去西南作甚?”
“去了不就知道了,廢話多呢。”桂王道。
跛子看著杜九言,低聲道:“你挑的事?”
杜九言擺手,“不是不是,純粹是王爺要伸張正義。”
跛子才不信,杜九言讓羅青苗作偽證就是想著今天去鬧!
他沒地說,去找焦三辦事去了。
“娘娘腔,你回來的路上,是不是亂給人寫字了?”桂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