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肖像畫,畫的是小蘿蔔,穿著大紅的襖子趴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正衝她笑。
無論構圖還是細節勾勒,都很細膩特別,非常傳神。
“是不是很像我?”小蘿蔔道。
杜九言點頭,“確實很像。那你要給他回信嗎?”
“要的,要的。”小蘿蔔道:“我也給他畫畫。”
他會背很多詩,會寫不少字,但這些字還很難支援他寫完一封信。
“那你畫吧,想畫什麼畫什麼。”杜九言回房去睡覺,躺著也並沒有多少的睡意,但她喜歡這麼躺著,思路會更加清晰一點。
小蘿蔔在門外和花子嘀嘀咕咕說著話,鬧兒又拉著兩個人量尺寸,說天氣暖和了他要開始做春裝了。
花子很高興,纏著鬧兒給他做一套戲服。
鬧兒敲著他的頭,道:“我們出來的時候怎麼說的,這輩子都不再唱戲的。你平時唱著玩,哄先生和九哥他們高興,我不攔著你,可你要想再上臺,我肯定不同意的。”
“我不上臺,我就想穿。”花子笑眯眯地撒嬌。
鬧兒說不過他,也知道花子和他不同,他是打心眼裡喜歡唱戲,愛在臺上唱戲的感覺……可是戲子終歸是下九流,他們好不容易出來了,就不要再涉足其中了。
如今這個行當裡太髒了,他不想花子再進去。
“那你只能在家裡唱。”鬧兒道:“不許往外跑。”
花子點著頭,“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鬧兒帶著自己繡好的屏風出去交貨,收了十八兩銀子,他捧著銀子一路飛奔回來,“小蘿蔔,小蘿蔔。”
“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小蘿蔔給他開門,陳朗從廚房出來,杜九言也披著衣服開門站在門口。
鬧兒搖著頭,喘著氣道:“不、不是的,我、我拿到錢了。”
“嚇死我了。”小蘿蔔拍著胸口,花子也跟著點頭,陳朗無奈地道:“你屏風給繡坊送去了,他們很滿意?”
鬧兒點著頭,“他們很滿意。”他說著,小心翼翼地將攥在手裡的一個荷包捧給小蘿蔔,“給你。”
小蘿蔔看著鬧兒,接過錢袋子,三個孩子一陣風似的跑回客廳裡,趴在桌子上,將錢袋子裡的銀子倒出來。
杜九言穿好衣服,抱臂靠在門口看著,陳朗也跟著笑,搖頭道:“還以為什麼事,真是嚇了我一跳。”
“十八兩。”小蘿蔔驚呼一聲,“好多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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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們的腦洞,瑟瑟發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