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努力。”杜九言道。
她策馬往府衙去,報了來路守門的差役很驚訝地打量了她好幾眼,迅速進去通稟,過了一會兒就跑了出來,道:“杜先生,大人在班房裡等您。”
“有勞了。”杜九言進去,吳典寅起身迎了她一步,道:“杜先生這麼快就回來了,還以為要等到年中呢。”
杜九言拱手行禮,道:“京城再好,也不如寶慶府啊。由大人治下,學生睡覺都想甜。”
“都說杜九言能言善道,幽默風趣。上次辦公事還不曾領略,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吳典寅請她坐,道:“馬玉孃的案子,本官已經知道了,恭喜杜先生,一戰成名。”
“成名還遠,也就給兒子攢點好人緣,將來兒媳易進門啊。”杜九言道。
吳典寅哈哈大笑,搖了搖頭,待小廝上了茶關上門,他問道:“杜先生今日特意過來,可是有事要和本官說?”
“也不知道對大人您來說有沒有用,學生說了大人您聽聽,可千萬不要覺得學生長舌,不再喜歡學生了啊。”杜九言哀怨地道。
吳典寅擺手,“堂堂杜九言,本官就是想不喜歡也不行啊。”
“當時學生到京城……”杜九言將京中的事和吳典寅說了一遍,“賀大人那邊,學生走的時候沒有見到,也不知道他會是個什麼狀況。都說隔行如隔山,學生實在是弄不懂政事裡的彎彎道道。”
“杜先生謙虛了,您說的句句都在點子上,可見你這政事,還是很有天賦的。”吳典寅面上笑著,但心裡卻是涼颼颼的,杜九言說賀成遞交的卷宗裡掉了一封李執的信,錢侍郎誇讚了,又說賀成和大理寺的吳大人一起去御書房告錢侍郎。
這個賀成,這一次述職,必然不會再成,甚至於,這條命能不能保得住,還不清楚。
這些他都不關心,京中的大人們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也不是他一個外放的知府能干涉的。
但他覺得,這卷宗裡掉出來的信,賀成很有可能會扯到他的身上來。
看來,他要仔細打聽運作一下才好,否則哪天丟官丟命,他都還是糊塗鬼。
“大人,學生的家人還在城外等,學生就不叨擾大人您了。”杜九言起身告辭,這話帶到了就行。都是點撥一句想到十句的人精,她就不用再費勁了。
“杜先生先回邵陽,改日本官去邵陽,再尋杜先生說話。”吳典寅親自送她到門口杜九言拱手出了府衙。
吳典寅站在門口,眉頭微擰,面色沉沉,回道書房便給京城去了信。
杜九言在門口取了馬,剛在街上走了幾步,就聽到有人激動地喊道:“杜先生,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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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值取向的不同。有人覺得這是天下訟師的大局,先讓訟師一行不會再掉到下九流,再去談訟師的職責。有人堅持,即便掉到下九流,那也要辯好手中的官司。
嘎嘎,感覺這個問題很高深,不能再深聊了,會暴露我沒文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