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卓如發現,她的身體居然可以出去。
還真是瘦吶!
“這後面是哪裡?”杜九言上半身在外面,下半身在裡面,所以說話的聲音有點飄。
蔡卓如打量著她,笑盈盈地道:“院牆邊有個夾道,夾道過去就是倒座,下人的院子就在那邊。”又道:“過了倒座,就是院外了。”
“嗯。”杜九言目及所視,確實如同蔡卓如所言,像是外包圍圈一樣的,隔著一道內院牆和夾道後,是一排排的四合院,整整齊齊連著的。
一間院子裡,有位婦人在洗頭,在隔壁院子裡,婦人露著胸脯在餵奶,再隔壁則是一個老人家在砍柴,院子裡婆子和年輕的婦人進進出出的搬著柴火,似乎在烙餅。
再往路府以外看,是一小片開闊無阻的地方,似乎原來有房,但後來拆掉未蓋,過了這片就是一片高低錯落的村子,蔡卓如道:“那是城中村,叫榆錢村。”
村裡有一口水井,水井邊上有一株枝葉繁茂的榆錢樹,樹下坐著老人在納涼,甚至有人搬著竹蓆躺在下面睡覺。
“府裡都搜過了。”好像看透她在想什麼,蔡卓如笑著道:“不過,也不排除偷東西的下人,將東西早在移出去了,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口箱子是什麼時候丟的。”
杜九言摸著窗戶的四面,揚眉道:“那老太爺最後見到箱子,是什麼時候?”
“五月十五。”蔡卓如笑著道:“五月二十八發現東西丟了。也就是說,箱子是在這十三天內丟的。”
蔡卓如就將路愈進閣樓時的情況說了細細說了一遍,“……這些都是老太爺告訴我的,我轉述沒有任何問題。”
老太爺每隔十天都會到閣樓裡來,有時坐一會兒,有時候能待大半天,這次有點事,所以耽擱了三天才來,沒想到那口裝錢的箱子丟了。
“鑰匙從不離身。”蔡卓如像一個收網的人,將給杜九言的條件越收越小,小到讓她感覺,此時此刻她就待在那口木箱子裡。
手腳難以施展。
杜九言四處轉著,腳踢了根很細的羽毛,她撿起來對著陽光照著,淡淡地道:“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你將能做的事,都做過了對吧。”
蔡卓如眉目含笑。
杜九言!還真是有趣啊。
“杜先生說的沒錯,能查的地方和盤問的人,這兩日我都已經做過了。”蔡卓如道:“但還是沒有找到銀子,所以只能求助杜先生了。”
戴高帽子!杜九言轉身順著梯子下來,錢道安迎過來,低聲道:“四周我都看過,沒什麼特別之處。怎麼樣,你可有眉目?”
“我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杜九言一轉頭看向蔡卓如,還沒等她說話,對方已經道:“不能請捕快,甚至需要你們保密,否則,老太爺會生氣,他身體不好,若是氣著了,誰也擔不了這個責任。所以,這事很難的。”
杜九言很不客氣的對他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