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頭緊壓,那雙總是出現堅定或是冷漠,偶爾閃過狡黠和揶揄的眼眸此刻像嬤嬤姐發力了一樣,只有一片朦朧的水色——像是灰色的天空被雨水洗盡,透露出雲層下凝滯的碧空。
看起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小時候從來都沒用過吸管,我只是想要彩虹吸管喝小馬。”
澤利斯一下就心軟了,哦寶寶好可憐啊。
看見這一幕,澤利斯心酸酸的,他願意給傑森摘一個月亮下來,只要二舅想要。
他雖然童年也過得不算太好,但政府補貼孤兒院的福利還不錯。他不像有父母的小孩那樣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但孤兒院的修女們會保證每個孩子都能得到公平的對待。
其他孩子有的,澤利斯也有。甚至因為澤利斯長得非常乖巧,他偶爾還能從修女手中討到一些糖果。
他也和其他孩子一樣正常去上學,成年後離開了孤兒院,完成學業。
偶爾帶上些毛絨玩具、小餅幹之類的回孤兒院分給小朋友,回去見見老修女之類的。
澤利斯雖然沒有父母和家人的陪伴,但他在遊戲裡找到了他想要的陪伴。
但傑森呢?
透過翻閱傑森·陶德的故事,澤利斯覺得自家二舅能沒長歪、黑化真是意志堅定。
被父母生下來試圖抵押給□□,每天在父母的爭執與打罵中醒來,6歲那年被拋棄開始流浪,之後被蝙蝠俠帶回莊園訓練成為羅賓。
之後他被生母背刺,原因僅僅是因為他的母親想要拿到一筆錢,所以將傑森賣給了小醜。
然後他經歷死亡、重生的一系列痛苦,才真正的迎來了自己的生命。
可那些不曾擁有的,失去了的東西,卻再也回不來了。
傑森也從不表露出自己對曾經失去的東西的渴望,也就趁著麻藥勁、神志不清醒,渴望一些曾經渴望過的東西。
澤利斯會把這個當做二舅依賴自己的表現。
“好吧,我會給你弄的。”澤利斯說,他開啟遊戲商城,花費了一枚金幣購買了一包彩色吸管。
如果放在以前,澤利斯覺得不捨得用遊戲金幣去買一包對他而言毫無價值的彩色吸管。
可是二舅想要耶。
所以澤利斯還是買了。
澤利斯將兩根吸管鬥在一起,然後拼出了小馬的形狀,插進果汁裡遞給傑森。
“我可以自己喝。”傑森皺了皺眉,用那種非常蝙蝠俠式的不贊同的眼神看著澤利斯:“你把我當什麼了,我不是廢人。”
見傑森似乎有恢複的預兆,澤利斯放心的松開了握著杯子的手。
果不其然,下一秒杯子就撒了。果汁弄到傑森的身上、床上到處都是。
澤利斯:。
“呀,撒了。”傑森頗為無辜的抬頭對澤利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