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他們遲遲沒有趁著這個機會沖上去的原因。
然後一道身影便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他雙手揣兜、動作隨意又放鬆,像是根本沒有看見那些指著他的槍口,也沒有注意到身後籠罩著的黑暗一般。
馬克隊長立刻認出了澤利斯的身份,他面露錯愕,眼神一狠,馬上就要朝著澤利斯開槍。
身旁的同伴,另一隊的打手攔住了他。
“等等,他穿的是企鵝幫的西裝。”打手說:“哦,瞧瞧。他不是那個戴墨鏡的小子嗎?我記得,他是你小隊的打手?他居然還活著,幹得不賴嘛。”
馬克面色有些難看,他勉強的說:“是、他是我隊伍的隊員,真是沒想到他還活著。”
老六怎麼還活著?這樣的話,他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而且老六絕對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馬克是故意讓他們小隊去送死。
“我們可以離開了。”澤利斯說:“趁著黑暗沒有完全散去,開著運輸車離開。”
企鵝人幫的打手們迅速的爬上了運輸車的駕駛座,朝著那沒有完全封閉的道路開去,很快大橋上屬於企鵝人的運輸車便全部開走了。
之後,黑暗也隨之散去。畢竟罐裝黑暗的時效只有10分鐘,當黑暗消失後,那些曾經圍剿澤利斯的打手們也躺倒了一片,毫無疑問,是夜翼和紅羅賓出手了。
“是夜翼和紅羅賓。”一名企鵝人幫的打手遠遠的便看見了那兩道站在遠處的顯眼的身影。
所有幫派打手立刻將注意力調轉在夜翼和紅羅賓身上,如臨大敵。
開玩笑,這可是夜翼和紅羅賓。如果他們之間一旦爆發沖突,他們的勝率真的不算高,就算他們佔有人數優勢和武器優勢的情況下。
那可是夜翼和紅羅賓啊!那種語氣)
而且他們已經取回了物資,老闆給他們下的命令便是取回物資,任務已經完成,沒有必要再和夜翼和紅羅賓糾纏。
夜翼和紅羅賓正活動著手腕,他們朝著企鵝人幫的方向看來,一眼便看見了那隔著墨鏡觀望他們的黑發小子。
毫無疑問,剛才在一片漆黑中與他們十指相扣的人就是這個黑發的小子。畢竟在他們從上方落下來之前,只有這個黑發的小子順利摸進了四幫派的範圍內。
夜翼語氣複雜的問:“……你剛才被牽了嗎?”
紅羅賓難過的掩面:“別問了。”
這將是他作為蒙面義警這些年裡的黑歷史之一,他本應該在澤利斯使用如此歹毒的招數時保持冷靜的,但那盤旋在他噩夢中的黃毛仍然讓他記憶猶新。
這讓紅羅賓異常抗拒同性的觸碰,家裡那幾個都還好,畢竟都是知根知底的好兄弟,有的時候甚至穿錯過彼此的褲子和衣服、甚至有過人工呼吸。
紅羅賓也暗中調查過家裡兄弟們的性取向,都是直男,他非常放心。
但是剛才在黑暗中那陌生的手,顯然是同性的手掌。
那可給紅羅賓嚇一大跳,緊接著,那些死去的、關於黃毛的噩夢記憶便開始在他的大腦中盤旋起來。
尤其是那人還伏在他耳邊對他說了那句話,當時紅羅賓感覺自己的大腦是有一瞬間失控的。
總之當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絆了一跤和夜翼一起滾出去了。
“還要繼續在這兒嗎?”紅羅賓問,他已經不想在這裡多留一秒了,他回去之後要永久銷毀這雙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