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一位幫派成員焦慮的抓了抓頭發,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槍,他們這個位置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行,非常的尷尬。
如果兩方一旦爆發更激烈的沖突,那麼夾在中間的他們便會被立刻攻擊,哪怕是企鵝人幫的人在殺紅眼的緊急情況也不會在乎中間的是不是企鵝幫的同僚。
畢竟企鵝人作為哥譚市最大的幫派首領,總有人前僕後繼的給他當打手,他壓根就不缺手下,也就死幾個小兵而已,還能為他政治入侵哥譚的那部分添上濃厚的一筆。
‘為減輕哥譚市人口溢位做了許多奉獻。’
他轉頭看向身旁正與自己躲在一起的同伴,只見同伴雙手緊緊捏著槍,那原本應該給人安全感的槍械。
此刻在同伴微微顫抖的手中,卻彷彿也染上了不安的氣息。
同伴的視線死死地盯著外邊被路燈映照著的昏暗地面,眼睛瞪得極大,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著,就像置身於冰窖之中一般。
“你怎麼了?”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疑惑和關切。
雖然他和這個人是第一次搭檔,但既然來了企鵝人幫,自然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呃,倒也沒有這麼誇張,但不會害怕成這副模樣。
同伴的嘴唇哆嗦著,磕磕巴巴地說道:“有、有什麼東西……”
那聲音裡滿是恐懼。
他順著同伴顫抖的、僵硬凹陷的眼鎖定的方向看去。
在那昏暗得如同墨汁潑灑的環境下,原本靜靜躺在地上的屍體,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著,開始悄然挪動。
那畫面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屍體一開始只是輕輕在地面上滑動,緊接著,像是有一雙強有力的手猛地拽住屍體,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將其拉到了他們後方的那輛車下。
隨後,車下傳來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騷動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激烈地蛄蛹,又好似有什麼怪物在啃食著獵物。
伴隨著那動靜,連車身都開始抖動起來。
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呼吸節奏變得極輕極輕,生怕發出一點聲響,就會將那未知的恐怖引到自己身上來。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車下,身體緊緊地貼靠著掩體,手心裡早已滿是冷汗,心髒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彷彿要沖破胸膛一般。
此刻,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只剩下那車下傳來的詭異聲響,不斷沖擊著他脆弱的神經。
在這種前有虎後有狼的情況下,他忍不住思考,這對嗎?這裡是哥譚市吧?不是什麼異形的繁育基地或者霍金斯國家實驗基地之類的地方吧?這種東西出現在哥譚市它合理嗎?
然後一個像是拖著鐵皮的聲音從車輛下方傳來,那聲音在不斷的靠近。
他們對視一眼,緊緊地握著槍,咬著舌尖,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然後一個黑色的腦袋從車底盤下來,不出意外是人類的腦袋。
緊接著是一雙被墨鏡覆蓋著,但從上到下卻依然能夠清晰看見的猩紅色和渾濁灰色的眼眸。
是澤利斯啊。
他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雖然只和澤利斯見過一面,但這位被企鵝人親自邀請加入幫派的年輕人讓人印象深刻。
畢竟不是每個人15歲就能加入企鵝幫,也不是每個人15歲了被性騷擾還要告給家長聽,更不是每個人都能在任務前想要上廁所臨陣脫逃的,也不是每個人會從車底盤蓋裡爬出來的。
澤利斯詫異的抬起頭:“怎麼還活著?”
……這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