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澤利斯只接觸過兩類家長,一個是原生父母,另一個便是‘養父’二舅傑森·陶德,怎麼想這個鍋也該甩給傑森·陶德啊!
這 “斷子絕孫腳” 怕不是傑森言傳身教的吧。
傑森·陶德從小便在哥譚市的底層流浪,他處理事情的風格行為習慣都與哥譚市的底層風格相似,而底層為了一些資源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能用的出來,這是他們的生存之道,不會有人責怪他們。
畢竟一切文明建立起來的前置條件是,生存。
得先生存下去,才有心思去想些別的。在那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他,教給澤利斯這一招自保,似乎也說得通。
現在紅羅賓腦袋裡那個極其囂張姿態的傑森轉變成了一個多愁善感的男媽媽的形象。
他穿著刺客聯盟統一的制服對著那時還沒有達米安高的澤利斯說:‘以後有人要對你動手動腳,你就先假裝臣服,然後趁其不備,蓄謀已久對著他的襠就是一腳,懂了嗎?’
嘶——
好生狠毒的傑森·陶德。
但是、但是,這招的制敵效果意外的不錯,紅羅賓還以為自己要在這裡和維克多·紮斯纏鬥很久……沒想到澤利斯一招出奇制勝了。
這邊,維克多·紮斯好不容易從那劇痛中緩過神來,心中的憤怒如同熊熊烈火,幾乎要將他吞噬。
維克多·紮斯動了,紅羅賓的注意力立刻再次被紮斯吸引,他緊握著手中的長棍,做好了反擊維克多的準備,他的臉色嚴肅,現在的維克多·紮斯一定非常惱怒。
維克多·紮斯很憤怒,很委屈,還有點想哭。
他縱橫哥譚數十載,還沒有遇到過像澤利斯這樣卑鄙的型別。以前也不是沒有受害者跪地求饒,但絕對沒有像澤利斯這樣一邊誠懇的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腿,一邊猛踹他襠部的這種人。
疼、非常的疼。
維克多·紮斯吸了口氣,他強裝冷靜的看向仍然跪在他面前的澤利斯。他勉強扯出一個笑來,只是這笑容看起來多少有點扭曲了。
“你猜怎麼著,不疼。而現在,我要殺了你。”維克多的聲音帶著些許顫音,他舉起刀。
澤利斯下意識的看了眼維克多的襠部,他皺著眉疑惑的表情彷彿真的覺得維克多不疼。
【澤利斯偶遇一流罪犯紮斯先生,襠部承痛能力強如怪物,拼盡全力無法戰勝!】
提姆·德雷克偏了下頭,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但他還是反扣著羅賓鏢準備阻止維克多的行為。
澤利斯吞了下口水,他目光躲避著維克多手中那把反光的匕首:“你身後有人。”
“說謊!你認為我還會給你一個踹我的機會嗎?”維克多·紮斯再也不會相信澤利斯的話了。
“但他這次沒說謊。”漫不經心又帶著幾分陰惻惻的嗓音從維克多·紮斯的斜後方傳來,維克多心裡一驚,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人從身後踹向襠部。
維克多·紮斯只是感到一陣劇痛傳來,然後他眼睛一翻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紅羅賓嘴角抽了一下,還真是和傑森·陶德學的啊。
澤利斯連忙避開倒下的紮斯先生,中途還踹了對方一腳,他飛快地爬起來看向那襲擊了維克多·紮斯的人。
只見那人渾身散發著一種隨性又危險的氣息,一頭黑色的短發此刻被厚厚的灰塵所籠罩,像是剛從硝煙彌漫的戰場或是塵封已久的廢墟中鑽出,那灰塵肆意地黏附其上,硬生生將黑發染成了一片斑駁的灰色。
那肆意落在額前的白發倒是沒有染上什麼灰塵。
他上身套著一件略顯破舊卻質感十足的深棕色皮夾克,拉鏈隨意地敞開著,露出裡面緊身的黑色短袖,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緊實有力的胸膛與腹肌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