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蠱惑:“為我而死吧,朱麗葉。”
只是斯嘉莉從來都不是什麼乖順的鳥兒,她是野蠻高貴的玫瑰,尖刺會狠狠的刺痛他的手,他的鮮血會與她的紅融為一體,疼痛卻不捨放手。
“我會追隨著你而死,羅密歐。”斯嘉莉笑著將尖刀穿過兩人。
他是她的所有物,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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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曾動過無數次念頭,想要掐死她。
想聽她骨骼摩擦作響和窒息的喘息,看她無力垂落的雙手和黯淡的雙眸。
那隻畏懼他醜惡的容貌,卻緊緊依偎著他、汲取他溫度與庇護的,美麗的、誤入馬戲團的鳥兒,她是如此的嬌憨、脆弱。
但怪物沒有那樣做。
他於火光中隱藏自己的醜惡,緊護著她顫抖的身體、為鳥兒戴上枷鎖。
驚慌失措的鳥兒只顧將臉埋在他懷裡貪婪的享用他的庇護。
於是怪物擁有了唯一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是馬戲團牢不可摧的籠子、也不是手腳沉重的鎖鏈,不是周圍人鄙夷又恐懼的目光。
僅僅是屬於他的、屬於怪物的鳥兒。
怪物悉心照顧鳥兒,將自己僅有的一切分給鳥兒,只為自己的鳥兒能在馬戲團裡活下來。
但最終,她從怪物的手中飛走,朝著天鵝絨的軟墊、幹淨的水源頭也不回的飛去。
再次見面,怪物將自己包裝為‘魅影’,穿上質地昂貴的西裝,戴上面具坐在五號包廂。
他是如此的思念他的鳥兒,以至於一眼便注意到對麵包廂中那鮮紅的發。
鳥兒不該再回來,因為魅影絕不放手。
他輕笑著,摟著鳥兒顫抖的腰、嗅著她發間玫瑰的清香,轉了一圈又一圈,那些施予她的苦痛含苞待放。
他在鳥兒耳邊輕喃:‘&039;為我而死吧,我可憐的朱麗葉。&039;
……
斯嘉莉心中有一團火,被隱藏於厚重的裙擺、勒緊的束腰、低順的眉眼之下。
那團火灼燒著她的胸腔、她的肋骨滾燙,血液沸騰、心髒灼熱。所以她總是感到憤怒,無可發洩的憤怒。
直到那如同毒蛇殘忍的‘魅影’擁著她,握著她的手舉起臺燈一下下砸下,火焰終於將她燒毀殆盡,他們赤身墜入冰窟。
鳥兒怎會不知是‘怪物’在她心中種下的火。
只是她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