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怔愣一瞬,那男人就已經被制服,刀被踢到很遠,陶陽把他摁在地上反剪住他的手。
我認出了那個男人的臉,笑著對陶陽說:“你得喊他聲弟弟。”
陶陽聽著我這沒良心的話,嘴角一抽,轉頭看向cara。大小姐這會不害怕了,拿出平時坐辦公室的氣勢來,噼裡啪啦在手機上打了一串字,然後懟到男人面前。
“當街行兇,三年起步。”
我淡淡的瞥了眼陶陽流血的手臂,隨口道,“這家夥已經被判五十年了。”<101nove.ara噎了下,“你幹的?”
“吸毒外加敲詐勒索,”我笑道,“他自作自受。”
<101nove.ara留下處理這件事。
“為什麼要替我擋?”醫院裡,我看著疼得齜牙咧嘴的陶陽,笑著問他。
他白了我一眼,沒好氣道,“有什麼好笑的?一路笑個不停,慶幸那刀沒捅你身上吧,疼得不是你。”
“下次不用幫我擋。”我咳了兩聲,正色道。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地拒絕,“我就這麼一個妹妹——你還想有下次?!”
我靠在窗玻璃上盯著鏡子裡那隻裹著紗布的手,微微有些出神。屋外驕陽高照,滿街盡是九裡香,金黃成簇,叫遊人醉於秋風中。
如果有一天他遇到危險,我會不會也像他救我一樣,奮不顧身的去救他?
沒等我想出個一二三,門鈴響起,奶奶來看陶陽了。
老人持著一柄手賬,滿頭白發,臉上盡是歲月的痕跡。美人遲暮,卻威嚴不減。她看向我,眉頭緊皺,十分不悅,儼然是坐慣了上位者的姿態:“你太操之過急了。”
她說的對,我下手太狠、太急,才留下了一點小尾巴沒處理幹淨,讓有心人得了空子下手。可我最煩聽她說教,漫不經心地點了個頭當做回應,她向來不喜歡我這副散漫的模樣,覺得孺子不可教也,幹脆把我趕出病房,獨自與陶陽說話。
曾經的我不明白為什麼不論我有多優秀都只能等來一個“還行”外加幾句訓斥,陶沛那個混賬卻被她視若珍寶。有人告訴我那是因為親情,自此我便對親情避若蛇蠍。
但這個詞對陶陽好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