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姑奶奶,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
一旁的女人聽著身旁表弟的慘叫,成功的嚇尿了褲子。站著的女孩在她眼裡再不是嬌軟的貓咪,是她眼拙,這分明就是隻非常兇悍的母老虎。
“疼……”
男人已經痛到喊不出來,言心這才停了手。也不問他,而是提著荊棘條面向女人。
“你來說、三年前、八月二十三號。a城、女孩身高一米六一,穿著一件天藍色的印花長裙。”
“我、”女人哆嗦著,風一吹□□裡冷颼颼的。“我真不記得。”
“是嘛?”
如黃鸝一般清脆的聲音,在她耳裡仿若催命符。眼看那荊棘條就要抽到身上,她嚇的大吼大叫。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兩年前才跟著他幹的。”
真的假的?言心將視線挪到男人那邊,只簡單一個舉手的動作,男人忍著劇痛開口。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說。”她聲音及其冷,手裡的鞭子在手上來回敲打,滿是不耐。好像下一刻就會落到人身上。
“是,賣到了老窩山。”
“你確定?”
“確、確定。她是、”男人咬著牙,清俊的五官變形,像只兇狠狡猾的狼。開口給自己辯解,“是她自己要追我的,她自己說的為了我做什麼都可以。都是她自願的,她自願為我做任何事兒,不怪我,不怪我……”
言心抬手給了他一鞭子,疼的他吱哇亂叫。真的好想昏過去,可他偏偏五感敏銳,根本沒有昏倒的跡象。
“你在學校是不是可憐兮兮的,一頓一個饅頭,就著鹹菜一個青菜都捨不得吃?”
“你、你怎麼知道的?”男人如喪考妣,看著她如同看鬼魅。“你之前認識徐嵐?那為什麼,為什麼到現在才找?”
“你問題真多。”
言心冷冷的呵斥他,瞪他一眼沒給他解惑。這人命薄心狠、心性扭曲,他消受不了美好,遇到了只會生氣,自卑作祟討厭那個人。這樣的人,就該任由他爛在泥裡。他就是一生悲慘的命,你一旦對他産生憐憫,那麼倒黴的只會是自己。
來之前她已經瞭解過這個時代的法律,對於自衛的界限對受害方非常不利。被人害了是你倒黴,一旦你反殺了對方,很可能被扣上個防衛過當的帽子。
她是真不懂,什麼叫防衛過當。一個人對你有生命危險,那麼你當然是得弄死他才能安心啊。反擊的過程中,都嚇死了哪還能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是安全的?
可是沒辦法,現在的法律就是如此。而且她此行並不嚴密,所以這人不能死在她手裡。月色下她仔細觀察山嵐山丘走向,然後手裡拿著跟樹枝在四個方位劃著什麼,然後才回到他倆面前,開口對著的是那個女人。
“老窩山在哪兒,據此多遠?”
“在、還有十幾裡。”
屋裡倆女孩聽到這回答,頓時心裡一片冰涼。真可怕,居然還有十幾裡。就這山連著山的地方,那麼深是真出不來。若不是有言心,她倆應該也是同樣的下場。
“休息一晚,明天帶路。”她早有準備。“就當做一次正常的交易。”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