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出去後,倆人又去了他所謂的朋友家。朋友說辭依舊那樣。“都說過了,我倆一起喝的酒,一起看的錄影。你們到底還要問什麼啊?”
“你倆座位挨著嗎?”言心淡然問。
“因為打折,票已經賣到尾聲。兩張隔著中間走道。可是,他就一直歪著腦袋坐在那兒啊。”
“歪著腦袋?”
“歪著腦袋怎麼了?我看累了也喜歡歪一會兒。”
“他當天穿的什麼衣服?”
鄭永剛回她:“一件黑色襯衫。”
男人也附和,對他們這種行為有些不滿。語氣不太好。“對啊,就是普通的黑襯衫。他就一直坐在那兒、”
“中間有出去過嗎?”
“出去過一次。不過,只有幾分鐘而已,上個廁所的時間。”
言心又去了一趟那個電影院,影院裝置陳舊,是一家比較老的場所。她讓鄭永剛坐在那位前男友的位置,而她隔著一條走道坐在了這邊。
“朝反方向歪頭。”
她一說鄭永剛就明白,當即配合她擺好姿勢。此時影院裡播放著影片,關閉了所有燈光。還原當天的環境。
兩人謝過放映員後出了電影院,放映員被嚇的出了一身冷汗。抬手擦擦額頭,生怕鄭永剛給他來個跨界執法。違規播放錄影,最低也得停業整頓加罰款。
“唉、電影是越來越不好幹了。”
港臺電影的沖擊,大量的盜版錄影的湧入,讓電影院營業額逐步下滑。聽說上頭有意搞什麼承包制,或者幹脆將這裡賣掉。
言心也看到了門口貼著的告示,這邊有意轉讓承包。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許多行業都被沖擊的幹不下去,這種事很多。
“怎麼樣?”
言心等上了車才回他的話。“那個什麼前男友,五官和手相都帶了出來,有人命在手。他所謂的不在場證據,你剛才也看到了,那樣的光線下,完全可以被一個體型相當的人代替。還有,他胳膊不利索,怎麼那麼湊巧磕了一下。”
“你確定?”
鄭永剛驚的瞪大了眼,沒想到她會直接告訴自己她的推斷。而這推斷不僅僅是靠著這個不在場證據不夠嚴謹,而是她在看過本人後透過五官和手來做出的決定。
“凡身上有命案者,身上的氣韻會呈現黑色。五官、手型也可以看出來。這個更多的是一種感覺,我無法用語言表明。我們現在得尋找證據,來證明我的推斷沒錯。”
“那、”鄭永剛也有些洩氣。一天天的看電影的人那麼多,上哪兒找人去,這不是大海撈針嘛。
“走吧。”
“去哪兒?”
“賓館。”
兩人重新回到案發地,裡頭已經仔細看過,這回她站在外頭牆下,抬頭瞅著那扇窗戶。
“師兄,如果是你,能空手爬上去嗎?”
鄭永剛毫不猶豫的點頭。“沒問題。這又不高,外牆有借力的地方。三樓爬上去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