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女人摔在地上,聲音大的讓聽者無不覺得疼痛。言心實在厭惡到了極點,沒忍住動了手。哦,不,動了腳。
一腳踹開她一句話沒說,冷著臉抬腿就走。剛才那一腳她收著力,會讓人疼痛,卻不會傷筋動骨。法治社會,她知道分寸。
“心心、”
那麼疼,女人卻忍著往前爬了一步,伸手死死摟住了她的腿。多年的居高臨下欺辱,讓她雖然知道言心早已不是昔日的言心,卻還是態度難改。直到此刻,她才終於意識到,這個女孩早已不是她可以拿捏的。
“求你,求你救救他。”
言心回頭,彎腰面對她。“不救。”
她沒有說無能為力,沒有說我沒辦法,從剛開始到現在,一直用的都是直接拒絕。我不管,我不救。
“你說、”女人嘶吼著,神情瘋癲。“你怎麼才肯出手救他?是不是我去死,我去死你是不是就能救他?”
“跟我有什麼關系。”
她抬腿疾步離開,很快消失在視線。這仨全都是一臉痛苦的表情,原身生母滿臉的淚,又氣又急。
歐陽鈺是她一手養大的心肝,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怎麼能眼看著兒子再被毀掉一輩子。兒子口口聲聲哀求,說不是他幹的,他是冤枉的。可一切證據都指向他,就連律師都搖頭。
她相信兒子,他不是能殺人的孩子,更何況那還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姐姐。雖然他、雖然他不顧人倫跟姐姐上床。可那是因為他倆沒血緣關系,他,他是好孩子啊。怎麼能變成殺人犯。
“你去死啊、你怎麼不去死?”
不敢對言心發作,她一腔悲憤全沖著地上的女人去了。也不管她還趴在地上爬不起來,抬腳就去踹。
“你去死,你去死。你那麼虐待她,她能不恨嘛。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那樣對她?當年換孩子是你願意的,我把你兒子當寶,你怎麼能那麼作踐我的女兒。”
女人被她踹的在地上挪來挪去,承受著生理心理的雙重攻擊。是啊,是自己錯了吧?為什麼要虐待她,為什麼呢。
明明心心不是渣男的孩子,可她卻把對渣男的恨一股腦的發洩在心心身上。她的兒子被寶貝著養大,而她卻連平和養大孩子都沒做到。
她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蹣跚著走到電梯口,直接上了頂樓。言心還未走遠,被保安攔在了車庫。
“她要跳樓,說必須要見你。求你走一趟吧。”
“她死不死跟我沒關系,你應該報警。”
“已經報了,警察的意思也是先安撫她。”
言心皺著眉,到底車子出來在一旁停了下來。因為有人鬧著跳樓,現在這邊亂成了一鍋粥。看熱鬧的圍著許多,停放的車輛被緊急推走。
“心心、”女人看到她了,開口聲嘶力竭的大吼。“我對不起你。我這就贖罪去,只求你別再記恨。別因為我……求你想辦法救救小鈺。給他一個公道。你是警察啊,警察不是該保證公平公正嘛,不能眼看著冤枉好人。”
女人情緒激動,上頭有人在勸,她大喊著讓人別過來,一下子就跳了下來。十一層樓的高度,砰的一聲落在地上。消防剛到,沒來得及鋪救生墊。
“死了。”
言心距離不算特別近,但她剛才就已經看到女人面色帶著死氣,壽命將近死到臨頭。她一生作孽,不得好死的下場。目擊者看到了她生母痛罵對方,甚至出手撕扯,但罵人去死並不犯法。是她自己要跳樓的,跟旁人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