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頭一聲悶的很,是言心一腳踹在他腹部。下一聲響亮的槍聲,是她毫不猶豫擊中他胸口。
沒打中心髒,子彈落入肺部。他呼吸變的虛弱急促,望向她的眼神只剩恐懼。在如此短的時間發現他的不對,果斷的按下開關爆炸。這個女人心狠手辣的程度,跟他母親不相上下。
“你、耍我?”
言心看著淡然輕松,實則一直在戒備。“賬冊和往來記錄都在哪兒?趕快利索點兒說,我還能給你個痛快。”
“呵、”他笑的苦澀又悔恨,他怎麼就相信了她呢?她行事果決手段狠辣,可跟他媽選擇的卻是截然不同的路。他怎麼會覺得她一定是和他母親一樣的人呢。
“休想。”
“是嘛?”
言心將人捆了起來扔進了車裡,然後非常膽大的居然開著車繼續駛向園區。霍庭捂著被她簡單包紮的傷口,疼痛讓他腦子十分清醒。
這女人拿他當人質,不知道園區如今怎麼樣了?他媽、他不敢想。心裡的悔恨全部化作憤怒,射向她的目光蘊含著的好似硫酸。恨不能隔著空間將她腐蝕殆盡。
這裡距離園區已經很近,車子很快到了目的地。言心將車子直接開到了爆炸不遠處,此時這裡早已一片焦土。地上殘肢斷臂,有的還在哀嚎。
可是沒人救人,一個個忙著逃命。炸彈啟動的時候一幫人正在這邊拆除,有些人在負責搬東西,毀掉一些不能見人的東西,就在那時候炸彈忽然爆炸,他們這些人一個都沒跑得了。
四個合作商死了倆,另外倆已經跑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們一致認為有後手。再不甘心要報仇,也得回去糾結人馬再說。
“霍老大呢?”
“不清楚。”
“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她手裡還捏著霍庭,又扛起一把ak在手,把這些人全都給嚇了回來。一個個下意識的聽命,按照她的命令尋找她要的東西。
“大部分都毀了,只有這麼一些。霍老大跑了,”男人拽著一個小嘍囉在她面前。“這小子看到的。”
“那個男人呢?”
“哪、誰、哪個男人?”
她回頭,冰冷的目光讓男人嚇的一退。這位看著嬌軟可愛,可這裡如今的慘狀可都出自她的手。雖然他很想弄死她,條子的人他都是深恨的。可少爺已經給他做了先鋒,看到少爺那慘相,他有心沒膽。
“霍老大抓來身邊的那個男人。”
“哦。沒爆炸前霍老大就收到了訊息,把他打了個半死,後來又給了他兩槍。現在應該被炸的、屍骨無存。”
雖然猜到有可能會這樣,可親耳聽到還是讓她難受了一陣。理智知道他為了穩住霍老大,肯定不會提前離開。感情上卻希望他也許自私一回,她的提前引爆不至於傷害到他。
“按下開關的時候你的狠辣呢,現在傷心什麼?貓哭耗子啊。”
霍庭剛剛被取出了子彈,而且麻藥用的忽略不計。此時臉色疼的煞白,望向她的目光卻帶著刺的。剛才已經跟幾個下屬交流過,他會讓她知道囂張要付出的代價。
這話一般人都受不住,畢竟那個男人可以說間接死在她手裡。這種心理上的負擔會將一個人壓垮。可他剛才沒聽到那個聲音,他們的人已經告訴言心,爆炸之前那人已經被霍老大給弄死了。
她忽然挑了下嘴角,霍庭這個狗東西,現在還想用心理戰術攻擊她。可他不知道,就算沒人說,她用溯回鏡也能清楚的知道具體。就算是炸彈炸死的,她強大的心理也不會陷入內耗。
既然來了這裡,哪個不是豁出去了性命。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因為心軟功虧一簣怎麼可以。那豈不是辜負了那個拋頭顱將生命置之度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