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他笑笑解釋。“這是紅透半邊天的港星。許多女孩子為他瘋狂,甚至割腕跳樓的都有。”
“太不理智。只是電影這樣的媒介上眼緣而已,沾染不上任何因果。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承擔,傻。”
衛雲開哈哈大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開心。阿姐對四大天王都是如此冷靜,沒一絲女孩子該有的欣賞嬌羞。他在光滑的鏡面中看到自己,他這長相也曾被星探相中過許多次。別人的利器,在阿姐這裡不值一提。
她只會冷靜的看一眼,然後說富貴雙全,但親緣淺薄。至於帥不帥,她根本沒任何感覺。
“阿姐,那你說我帥嗎?”他笑著,裝作不經意隨口閑聊。其實緊張的身體緊繃,臉上的笑都定格了。
電影結束了,言心喝著茶回頭不經意間多看了他一眼。好像在仔細打量,慢慢的審視。他因為混血的緣故,五官十分立體。冷白皮斯文俊秀,藍色的眼眸深邃寬廣。鼻樑高挺、嘴唇很薄但唇形飽滿。
“嗯,很帥。”
隨口的幾個字,他渾身驟然放鬆。感覺到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一聲聲的好似要跳出胸膛。躊躇著要不要乘勝追擊,這是好機會。可沒等他說話,言心已經起身去了廚房。
“餓了,我煮麵,你要不要?”
“我來煮吧。”
剛才那隨意又帶著絲旖旎的氣氛消失,那樣的談話環境也轉瞬即逝,讓他沒敢貿然再開口。深呼吸幾次調整自己,在心裡開始打腹稿。一次次的將腹稿修改,盡可能的想讓它完美。而且時機一定要選好,他知道自己也許只有一次機會。
如果阿姐拒絕,以後也許他連她的面都見不到。她不見他的話,他是不敢厚臉皮纏著的。古話說烈女怕纏郎,他也聽人說過追女孩子要臉皮厚。可阿姐卻不能適用,他對她也不是那樣單一的感情。
最近他做飯的手藝長進不少,一碗龍須面煮的很有水平。蔥花、豬油、荷包蛋、菠菜,味道噴香,顏色搭配的也十分好看。
翌日言心回學校依舊是他送的,晚上一位同學過生日,這位同學家境很好,邀請大家一起去新開的酒吧。九十年代初,各種行業開始興盛,大家對於這種沒去過的場合非常好奇。
言心本來是不欲去的,可被大家拉著,也含笑應下。燈紅酒綠還有歌舞表演,這場景不就是前世的秦樓楚館嘛。看大家一個個新奇的眼神,她心裡有些不明白原因。
不知道大陸經歷過多年戰亂,多年封閉,幾十年的計劃經濟跟原先斷代,這些年輕人是真沒見過這樣的地方。
“哇、好開放。鄧麗君的歌好好聽。”
“哼、靡靡之音。只會讓人失去鬥志。要我說,大陸就不該引進這些。”
“你土不土。”蕭彤不服氣的給他翻白眼,這是哪兒來的老古董。“社會就是要百花齊放才好,光是單一的發展是進行不下去的。”
“可你沒看到嘛,好的進來了這些壞的也進來了。”
“就一首歌而已,怎麼就壞了?”
眼見同學因為意見不合吵了起來,言心在一旁一言不發。默默的端著酒杯,她剛才眼尖的看到了師兄鄭永剛。他怎麼會在這兒?
繞過昏暗的大廳,她將酒杯隨意放在一個角落。跟隨鄭永剛的身影從後門出去,看他身影迅疾的追著一個人跑了,她也緊跟其後。
“站住,你給我站住。”
鄭永剛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去追人,那人手裡還有貨,逮住了可謂人贓俱獲。也許抓不到幕後的人,但抓個小蝦米也算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