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來的早,搶到了一份她喜歡的糖醋小排。又要了一個青菜,一份米飯,她端著餐盒找位置坐下。穆英打了飯在她對面坐下,碗裡的是炸醬面。
“你喜歡吃麵?”
“嗯。我北方人,從小喜歡麵食。言心,你好像也是北方人吧。”
她點點頭,歐陽言心的親生父母的確是北方人。不過原身從小卻是在南方長大的。她如今的口味是她自己的,原身的印記早已消失不見。
兩人閑聊著吃了飯,從食堂出來鄭永剛找她,那個蝙蝠精的事兒要諮詢,她跟著他去了公安局。
穆英她們回了宿舍,暮色四合外頭亮起了路燈。蕭彤回來的時候遇到了衛雲開,開口跟他打招呼。
“嗨、你好,我是心心同寢的好朋友。”
“你好、我是衛雲開。”男孩非常有風度的跟她打招呼。
“你是心心的?”
“沒什麼。”
衛雲開看起來非常乖巧好說話,實際上有禮貌但十分疏離。要不是她那句我是心心的同寢朋友,他根本不會搭理她。在這兒站好久了,誰來都不搭理的。
蕭彤告訴她言心有事不在,他道謝後轉身離開。提著手中的食盒緩緩的朝著反方向出校園。門口等待的司機老遠看到後趕快開啟車門,助理迎上去接過他手中的食盒。
從重量上來判斷,少爺的東西沒送出去。助理沒敢多說,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明天還要準備嗎?”
他點點頭上車,聲音清冷。“明天準備點心,栗子蛋糕。”
“是。”
車子迅速駛離,少爺在車裡閉目養神。想到她都不由自主開心的翹著嘴角,她還是那麼耀眼,在哪裡都如鑽石般璀璨。思緒回轉,回到了初遇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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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壓抑的船艙,他被關在裡頭好幾天了。每天就給一點點水和食物,大小便就在這狹小的空間一起解決。他實在受不了,快一天都沒喝水,感覺自己要死了。
不知道父王有沒有發現他不見了,有沒有出動人馬找他。這麼一想他更加絕望,自從繼母生了弟弟妹妹龍鳳胎後,父王對他的關注越來越少,也許到現在根本沒發現他不見了。
靠在髒亂的牆上,他越想越絕望。再不進食他肯定撐不到明天,可他看著地上的饅頭卻一點兒想撿起來的慾望都沒有。
他偷聽到了外頭倆小廝的對話,原來這船裡抓的都是不到十三歲的小孩子。而他們的作用居然是被放血,給他們所謂的主人練功用。
“主人說了,這小子的體質特殊,讓好好照顧。”
“那你還只給他白水饅頭?”
“白水饅頭怎麼了,餓不死就得了唄,反正遲早要被吸幹血的。”
他試著踹過甲板,可根本動都動不了。他七歲的小身板,在這些人手裡跟小耗子似得,隨時都可以捏死他,他毫無反抗的能力。
想想他從小失去生母,一出生就背了個克母的罪名。且這罪名還是他的親爹傳出去的。親爹不疼,從來沒關心過他,從小連乳孃都會欺負他。說他是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