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的車廂之內，孫若雅目光復雜的看著他道：“我……半路就醒過來了。”
“啊？這、這怎麼可……”
最後一個“能”字沒說出口，他又再度僵住。
因為他發現了不對之處。
孫若雅的嘴角竟有血跡，可她根本沒受過傷，哪來的血？
除非……
那是自己的血。
你說什麼？
怎麼來的？
還不是當時為了裝傷，他自己弄出來的，而當時倆人緊緊抱在一起，他體內濺射而出的鮮血落到孫若雅的嘴裡很奇怪嗎？
至於他的血液有何神奇之處？怎能做到讓其自昏迷之中清醒？
這麼說吧，因為玄氣的緣故，他的血……就是藥！
想通這點，他頓時苦澀不已，因為他……是真不想讓孫若雅見到自己那最陰暗的一面。
結果怕什麼來什麼，此時，便聽孫若雅語氣莫名道：“你就這麼不想讓我醒過來嗎？”
閉目吸了口氣，王晨輕聲回道：“是的，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其實我是這樣的人。”
美眸之中異色一閃，孫若雅急聲追問道：“‘這樣’是什麼樣？”
事已至此，王晨實在不願再撒謊了，他苦笑說道：“你不是已經都看到了嗎？”
“你指的是他們嗎？可他們想殺你呀。”
“不，不止是你，還有我呢。”
王晨豁然抬頭，對上的，卻是一雙宛如月牙般的明亮水眸。
溫柔，欣賞，沒有半分距離。
他忍不住呆呆問道：“你、你不介意？”
“為什麼介意？我看起來很聖母嗎？別人要殺你欸，你沒那個能力也就算了，有能力為什麼不能還手？更何況……這還是一群職業殺手！”
說完用力翻了個白眼，她沒好氣道：“你就不知道過來扶我一把？我穿著高跟鞋呢。”
“哦哦……”
王晨傻笑上前，把她從救護車裡扶了下來，結果對方才剛站穩，便給了他個爆慄道：“說，我要是沒醒，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