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心領神會,似鬆了一口氣般,長長一嘆,隨後輕輕拉扯身旁二長老二狗的袖子,在二狗耳邊輕聲低語。
片刻之後,二狗登高一呼,二狗的追隨者們彷彿潮水般湧來,手持棍棒,將神像砸得粉碎。
剛子與他的跟隨者,那些虔誠的狂信徒們則似乎還未從“被自己信仰的神明所背叛”這樣的事實中緩過神來,錯愕地望著面前的一切。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早已趁亂離開了部落。
“師傅,我們不是要阻止他們發動戰爭嗎?現在……算是阻止了嗎?”
安夏好奇地對雲凡問道。
“……我想賭一把。”
雲凡抱著安夏,朝著北邊的大湖走去:
“我想看一種……極其微小的可能性,或者說……或許根本就不曾存在過的希望。”
“什麼意思呀?”
“我似乎明白了這個考驗的根本,雖然我還是不明白她的目的……但我想,我已經找到了破局之法。”
“唔……”
安夏沉默了下來,雖然還是不理解雲凡話中的意思……
但既然雲凡也沒有理清頭緒,安夏也不打算給雲凡一團亂麻的思緒繼續添亂了。
一人一兔再次走到了湖邊,這回他們沒有再遇到松鼠國的埋伏。
“鯤背的面積好像在擴張。”
雲凡望著天空之上劃過的一架飛機排出的尾氣,悠悠長嘆。
事物的出現,大多都是先有需求,才有創造。
以原先鯤背的面積,是不需要“飛機”這種東西的。
但現在望著這架直奔鯤背“環形山脈”外的飛機,雲凡的意識出現了片刻的恍惚。
松鼠國也在擴張,不過他們沒有選擇向兔國和人類的領地擴張,而是朝“環形山脈”的外圍佔領土地。
駐足片刻,雲凡再次帶著安夏上了湖岸邊的船。
船離岸後,過了許久,似乎能看到數道人影從南邊人類的部落衝了過來,跪在湖岸邊,高舉著雙手,似乎在歡送,又似乎在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