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常年幽居於青雲峰,加上小時候也是大家族子弟,深居簡出,所以對一些比較偏門的人情世故有些不太瞭解,
比如喪葬,她見過生離死別,不過對大家族的生離死別肯定見得不多,見的多是一些小門小戶死於非命,這種小門小戶是用不起棺材的,大多都是拿草蓆一卷,念念經書,然後一埋了事。
而且這種事兒如果不是真親屬,大多是避著小孩做的。
所以她估計連靈車是什麼玩意都不知道。
所以見到這“棺材飛天”、“靈車漂移”的事兒,她估計沒能反應過來。
當然,沒能反應過來是好事,畢竟自己的糗事被童姥嘲笑了,自己還能把童姥打一頓,安夏也忍不住笑了,自己還能打一頓安夏不成?
為師者威嚴何在?
所以這運輸隊被別人誤以為是抬棺隊的事,絕對不能澄清,
不然白蓮一站出來,對著那修士戰部怒喝一聲:
“你他孃的才是抬棺隊!老子們這是運輸隊!
“來吧,夠膽放馬過來!讓我們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這話一出,按安夏這好奇地性子,必然會問:
“師傅,抬棺隊是什麼呀?”
瞬間社會性死亡。
絕對不能讓徒兒發現自己煉出來的超跑被人誤以為是棺材。
在他看來,既然對面誤以為自己是抬棺隊,而且雙方有一種不約而同、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那就默默離開,靜靜地走過這條運輸官道的後半程,不要再去傷害彼此。
但是,當他將視線望向白蓮,與白蓮的雙眼對視時,他看到的,是白蓮那銅鈴大的眼中,那旺盛的戰意。
這一瞬間,他明白了。
白蓮她想打架。
這一瞬間,他急了。
但這種事他也不能說。
他呲了呲牙,緩慢而堅定地朝白蓮搖了搖頭。
白蓮讀懂了雲凡的意思。
這是讓白蓮忍氣吞聲,不要在這些修士戰部面前澄清誤會。
於是,她皺緊了眉頭,用砂鍋大的拳頭輕輕錘了錘胸口,也對著雲凡徐徐地搖了搖頭。
雲凡讀懂了白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