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戰略眼光太短視了。
“加重敵人的負擔,消耗他們的力量,一共有五種方法,
“前兩種是最常規方法,消滅敵人的戰部,佔領敵人的土地;
“第三種是奪取別人的城池,但不佔領,而是大肆搜刮他們的儲備資源,搜救人族同胞,帶不走的物資就破壞;
“第四種是在無法消滅敵人的戰部時,讓敵人的戰部加重消耗和損傷,方法不限於下毒、擾其軍心、陷阱和破壞後勤,
“第五種是消耗戰,利用自身充沛的物資和堅強意志的優勢與對手持久作戰,令他們身心疲憊,甚至出現無靈石可用後繼乏力、持久的對戰使得戰部綜合戰意衰落不堪一擊等情形。”
孫蕊輕抿了一口茶:
“你還是憑你的金丹修為先擔負著律長的職務吧,等你什麼時候能在大齊戰將館摘一枚‘白銀戰將’的牌子,再把戰將的職位交給你。”
“我……好吧!”
唐文廣沮喪地低下頭去。
如果說先前他還有幾分對自身謀略能力和戰略眼光的自信,孫蕊的這兩個問題砸下來,他連一點兒信心都沒有了。
初聽時,這兩個問題還有些泛泛之談的空洞,但仔細琢磨,卻又能品得出這兩個問題直指核心,如果將這兩個問題作為骨架擴充套件開來,甚至足以撐起一套嚴謹的體系,能不能培養出一個頂級的謀將不知道,但培養一名合格的謀將卻是足夠了,
至少唐文廣發現在這兩個問題之下,自己給出的答案都有些單調無力,如果未來自己真的面對這兩個問題,能否做到遊刃有餘?
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疑問。
“對了,那枚黑銅號角為什麼會在你手裡?”
話題告一段落,孫蕊將茶杯蓋住,又問道:
“方才聽你說,那信物的所有者原先是涼總將,涼總將莫非是烈陽戰部那位涼總將嗎?
“以他的能力和地位,確實不需要我孫家的幫助,說起來還算是我孫家高攀了,不過他為什麼要把信物交給你?
“而且你還有與之配套的暗號,你和他是有親緣關係嗎,還是他和你交情好?”
“都不是,他……”
唐文廣語氣有些不自然起來:
“他……他說我能力不錯,希望我能活著回來,為蠻族的未來發光發熱。”
“他覺得你能力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