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邀請為名將雲近南請了來,
即給了這不安分的雲近南一個教訓,
又賣了陸大有一個面子,
可算是圓融得當,
滴水不漏。
但如今細細想起,
這其中是否太過巧合?
為什麼這雲近南剛好在陸大有第二次拜訪的日期左近攪出了動靜,
引得自己請他來皇宮以為警告,
在這之前卻低調得令人髮指?
為什麼自己每次見這雲近南,
總有一種冥冥中的危險感覺,
就彷彿行於山林之間被毒蛇盯上的農夫,
令人隱隱感覺脊背發寒?
為什麼陸大有對這個僅會作詩的普通人推崇備至,
但自己與他幾次接觸,
卻在他身上絲毫看不到半點修為的影子?
他茫然望著四周,
彷彿在尋找那隻隱藏在黑暗中的,
捏著棋子的無形之手,
但除了一大片玉體橫陳的美人,
就只有沾了些黴跡的玉樓金閣,
空氣中靜得僅剩下些微弱的呼吸聲。
遍尋良久,
始終毫無所得,
他索性將目光收回,
緩緩翻開身前,
記載著關於近半年間北蘆洲的各方勢力情報的一部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