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是不出意外地再次就任大風國的神王一職。
“阮青陽,不得無禮。”
車輦上,一名白髮老者出聲喝道。
他同樣穿著夏家黑袍,儘管板寸的頭髮花白,面容卻是方正、剛毅。
神紋像是一顆樹苗從脖子上長出。
乃是夏家另外一位全念通神境的高手,夏長金!
阮青陽感受到了一些壓力。
他雖然是阮家的家主,大風國極負盛名的天才,在身份上不比對方低,但終歸年紀輕了一些,哪怕和這位夏長金相比,都沒有絕對的優勢。
更別提與夏萬千正面抗衡。
他與夏長金的實力相差無幾,在全念通神境中期左右的層次。
而夏萬千已經來到後期,據說體內的勁力氣旋,已經逐步在往液滴轉化。
“夏家那位老祖夏烈似乎沒來……”蔡正禾目光梭巡,低聲道。
阮青陽點頭,心中稍定。
只要對方老祖不出手,那光憑夏萬千帶來這些人,頂多對上他們存在一些優勢,不是死局。
在夏長金出聲後,旁邊的夏萬千便是擺擺手,望著阮青陽道:“高家對大越國做出過不小的貢獻,這些年上繳的稅銀甚至不比你們阮家少,阮青陽,我知道你們阮家與高家存在紛爭,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將他滅門。高家上下近千條人命,盡數死在你手。這件事所造成的影響,已成為大風國的不穩定因素。你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痛心疾首,但我身為神王,自然要給大風國千萬臣民一個交代。”
“百年牢獄之刑而已,以你的年紀,哪怕出來後,也依然是壯年。”
說到後面,夏萬千便是輕笑了起來。
阮青陽不為所動,笑道:“若要追責,那你夏萬千便是一切的罪魁禍首,若不是你指使高儒常在蔡家偷襲,也就沒有後來的事了,我若得個百年牢獄,你豈不是要坐上千年,萬年?”
“你當真執迷不悟?那高儒常可不是我叫去的。”
夏萬千的目光落到旁邊的蔡正禾身上。
他這話有挑撥離間之嫌。
不過無論是阮青陽,還是蔡正禾,對這話都是嗤之以鼻。
“蔡族長當真要站在他這邊麼,這件事可跟你蔡家無關,你若擔心阮家被罷免四宗家的位置後,我會對你們蔡家動手,那大可放心,四宗家的名額不會變,即便沒了阮家,也會有陳家、趙家。”夏萬千道。
“夏萬千,你什麼為人我還不清楚麼?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無需惺惺作態了,你要將青陽帶走,我第一個不答應!”
蔡正禾心中頗有怨念,雖然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高儒常偷襲的背後,是夏萬千指使,但八九不離十,而他卻差點成為了背鍋的那一位。
目光掃向旁邊的一架車輦,提醒道:“雷泰兄,我勸你提防著一點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