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天馬上就要黑了。”
錢海不斷地用力,想盡各種辦法要掙脫束縛。他很著急,雖然說距離現在到達午夜至少得四個小時,但如今他被束縛著,如果四個小時還沒掙脫束縛的話......
四小時後...
錢海是透過當頭的明月看出來的,此時的他哭出了聲。
他手裡沒有武器,無法砍斷冷語的雙手。他身上沒有力氣,無法掙脫冷語宛若枷鎖的雙手。
如今四小時已過,想來鄧思明已經跳了樓。
“你把鄧思明害死了啊,你他媽早死晚死都好,為什麼現在死?”
“還把我也連累了。”
起初錢海以為冷語是重傷過度,以至昏迷。按照以往的慣性,昏迷幾個小時就會醒來。如今四個小時過去了,錢海依舊未能感受到冷語醒來,也聽不到冷語的呼吸跟心跳。
好似,他已經死了。
冷語一死,他又睜不開束縛,只能也死。
這就跟活人殉葬一樣,除了等死別無選擇。
“對,凍肉,凍肉。”
原本錢海緊貼著凍肉,凍肉緊貼著冷語,三人就像是一個壓縮好的夾心餅乾。
現在這個夾心餅乾的夾心——也就是凍肉融化了少許,這會兒沒之前那麼硬了。
四個小時的解凍,足以。
錢海四肢並用,將懷抱的五十公斤凍肉順著身體往外滑出。
這就跟擠奶一樣,將中間的奶給擠出來。
半個小時後,凍肉脫離了“兩塊餅乾”。
錢海松了一口氣,忍著劇痛快速移動身體。
為何劇痛?因為冷語的雙手深深地嵌進他的肉裡,宛若十把鋒利的匕首。
此時錢海的動作,便是硬生生的把十把匕首從身體裡抽出來。
巨大的疼痛使得他的慘叫不斷地在醫院大廳盤旋,因為回身的緣故,就好似鬼哭狼嚎一般。
錢海總算是剝奪了出來,看了冷語一樣,立刻直奔樓梯口,趕往二十二樓。
冷語身體梆硬,硬得那環抱的姿勢一直未曾變過。四個小時過去了,依舊還是那副模樣。
......
午夜十二點,猛鬼殺人時。
處在漆黑如極夜的2202號病房的鄧思明,並不知道午夜來襲。
他這兒,根本看不到當頭的明月,再加上沒有手機、表等能看時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