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多哭一會兒。”
冷語突兀的明白,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與死,於韋彤來說,是為了他人的狂歡,自己獨自承擔所有的痛苦。
好在,冷語幫他分擔了一些。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沒有人能快快樂樂的度過此生。
你是如此。
我是如此。
大家都是如此。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無法言語,無法訴說的經歷。
魯迅先生說過,人類的悲歡並不共通,他們只是覺得吵鬧罷了。
所以韋彤才沒有把這個訊息告訴他人,反而獨自承擔。
用她的話來講,“給他們一點期盼吧,別讓他們失去了尋找親人的信心。”
“何必呢,長痛不如短痛,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以冷語的性格,他不會像韋彤這麼做的。
“那你為什麼騙我呢?”
面對韋彤的反問,冷語相對無言。
或許經歷得多了,有些事情也該明白了。
“以後你會怎麼辦?”,冷語問。
“去首都,戰死沙場。”
“你呢?”,韋彤問。
“找個地方安度餘生。”
韋彤很懂事,猜測得出冷語的身份敏感。
“挺好的,要是我沒戰死沙場,就來尋你。”
冷語點點頭,“思明葬在柔都,那兒有個大坑,上有墓碑。”
“嗯,我會毀了他。”
要是被身後的倖存者看到,可不好。
狂歡仍在繼續,各色的煙花騰空而起,如同一顆顆閃耀的星星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