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把牆放低,低到再能好好的愛這個世界,好好的接受別人。
冷語挖了百米深的坑,其實就是他的心牆高度。
這麼高的高度,他斷然是無法跳上去的,別人也無法逾越。
最後他自己把自己給埋住,其實就是把心牆變成了樊籠,一個無人能打得破,無人能逾越的樊籠。
他把自己關起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出來了。
......
...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是一天,許是十天,許是一百天。
冷語睜開了雙眸,透過透氣孔看了外面的天一眼。
外面是白天。
他身體開始發生變化,生出了七八根蜘蛛的節肢,他藉著節肢緩緩往上,從百米的深坑出來。
擋在他前面的泥土,被他用爪子扒拉開。
他出來後,收回了節肢跟爪子,隨後提著骨刃迎著外面的風雪緩緩前行。
他身上滿是泥土,整個人看著就跟非洲黑人一樣。
這樣的顏色,在白茫茫的大地中無異於鶴立雞群般。
那樣的奇特,那樣的孤獨,那樣的格格不入。
從這一刻開始,他將會是第三者,也是獨行者。
不入人類,不入喪屍。
雖然兩不入,但保留著本心,不會肆意虐殺人類,喪屍。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妹妹。
冷語這次走的路不再是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趕往北海市,而是走在渺無人煙的山澗裡、河流裡。
這樣就能夠避開世人,避開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這樣做會很孤獨,但人總得學會習慣孤獨。
......
...
前路無比的迷惘,人也沒了剛開始的希望。
就好像這大雪飄落、萬物死寂的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