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不好嗎?”
鄧思明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因為你來得太晚了。”
“如果我最開始遇到的就是你,那該多好啊!”
鬱晚聽著,神色漸漸暗淡了下去,就像是即將燃盡的燭火。
她眼角泛著細細淚光,在清澈的雙眸襯托之下,發出細微的光芒。
“我討厭我的名字,為什麼我要叫鬱晚。”
“為什麼!!”,鬱晚歇斯底里的咆哮。
她知道她不該哭,但淚水總是忍不住。
就好像天總是要下雨,娘終究是要嫁人那般。
鄧思明杵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鬱晚,滿目的心疼。
“對不起!”
“我、不、能、愛、你。”
曾有人讚美過愛情,讚美它是天使,是冬日暖陽,也有人謾罵過,罵它是王八蛋,混蛋。
讚美的人得到了美好的愛情,謾罵的人就像現在的鬱晚一樣。
“我想不通一件事情。”,鬱晚帶著哭腔,看著鄧思明,緩緩地說:“為什麼你的初戀對你觸手可及,而我卻怎麼都摸不到你,宛若遠在天際?”
“難道愛一個人,對方不喜歡自己,就永遠不喜歡嗎?”
面對這個問題,鄧思明並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就好像鬱晚問的是:‘我跟你媽掉水裡,你先救誰’一樣。
其實鬱晚不明白的這件事情有答案,很簡單,單方面的喜歡只是單方面的愛,被愛的那人若是不喜歡愛他的人,就永遠不會喜歡。
就像,癩蛤蟆永遠吃不到白天鵝一樣。
......
...
鬱晚強行止住了哭聲,語氣哀傷地輕輕說:“我知道了。”
“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對你提愛這個字。”
下午七點的天無比黯淡,好比此刻鬱晚冷卻的心。
漫漫陰霾佈滿世間,柔都即將入夜。
鄧思明看到黎鄉市方向天空中亮起了照明燈,這是幾架轟炸機開的大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