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天不如人願,他跑著跑著腳下一個踉蹌,噗的一聲摔倒在地。
他翻了一個身,躺在地上,閉上了眼睛,任憑黃豆大的雨啪啪啪打在他的身上。
他就這麼靜靜地躺著,無關生死的躺著。
什麼生,什麼死,都無所謂了。
就好像有那麼一句話:雨太大了,撐傘也沒用,我的意思是無所謂了。
思明就是無所謂了,算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雨水將他身子浸在水裡,只露出半個頭。
他先前揹著的揹包已掉,但手裡還緊握著骨棒。
為什麼骨棒還在,一切不言而喻。
冷哥那邊也已經不重要了,萬念俱焚的他,什麼都不想去想。
就這樣吧!
......
...
半個小時後,身穿白色上衣裙光頭的女子目光穿破雨幕,看到了地上躺著的人。
她跑了過去,跪在他身邊,一邊哭著一邊大聲喊道:“思明!!”
她以為鄧思明死了,然而並沒有。發現鄧思明還活著,她破涕為笑,隨即開始訴說。
“我在遇見你之前就是海哥的情人。”
鄧思明沒說話,也沒有動靜,娟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她繼續說:“第一次跟他開始的時候,是我在酒吧被人下了藥,他救了我,但藥我已經吃了,所以他只能跟我睡了。”
“這便是我跟他的開始。”
娟娟看了鄧思明一眼,於雨簾之下繼續道:“為什麼我會被人下藥,為什麼我會變成社會女,這得怪我父親。”
娟娟抬頭,望向遮擋視線的雨簾,陷入了回憶。
“他是個軍人,任務繁重,沒時間管我,我從小就跟媽媽在一起。”
“那天,媽媽死了,他沒有來,也沒有再管我。我因此變成了一個沒人保護的孩子,就像是大海孤舟,誰都能欺負我。”
“沒辦法,我只能打扮成一個社會女,去混跡酒吧塑造形象,讓他人看著我很厲害很不好惹的樣子,從而不敢欺負我。”
“這樣的確擋住了許多的欺負,但更大的欺負來了,那人竟直接給我下藥,還好當時遇到了海哥。”
說著娟娟淚眼娑婆,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鄧思明。
“這次再跟他睡,是想跟他做最後的結束。”
“開始便有結束,從什麼樣子來開始便從什麼樣子去結束,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後,我絕對不會再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