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可以分為很多種,它不單單只是代表著樂。
鄧思明純真的笑容中透著無奈、不甘。
它們交織、纏繞在一起。
鄧思明很想活下去,去找媽媽。但今天腹背受敵,滿身傷痕,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他不憎恨任何人,任何物,他只恨他自己,不夠強大。
他緊握著八雷特,看著面無表情的冷語跟祈禱的錢海,緩緩說:“待會兒我會給你們兩槍,然後給自己一槍。”
“被生吃,疼。”
鄧思明扭頭看向另一邊,讓冷語看不到他痛苦的表情。
子彈就只剩兩顆了......
冷語沒有說安慰的話,他深吸了一口氣,用手輕撫鄧思明的頭頂,就像大孩子安慰小孩子那樣。
鄧思明厭惡之色一閃而過,“你又沒大我多少,可別用這個方式。”
冷語尬笑的收回了手,另一隻手鬆開了骨刃。
說真的,冷語也挺絕望的。
兩隻中藍喪屍,一前一後。而他們三無異於砧板上的肥牛,亦或者說是漢堡包裡炸好的雞肉,任由他人夾住。
反抗?
只能呵呵了。
你可以罵他懦弱,不懂得頑抗到底。但不能厭惡他,因為當一隻螞蟻面對巨象的時候,放棄反抗是最好的選擇。
假如生活強x了你,請你放棄反抗,好好享受。
全場唯一在努力的,也就是錢海了。
他不斷地祈禱著、禱告著、哀求著......
“我願意奉獻我百年壽命,請求出現轉機。”
“我願意承受我所犯下的過錯被制裁的全部懲罰,只求讓我活下去。”
“我願意缺胳膊掉腿,只要我能逃出生天。”
錢海求完了所謂的神,開始用自身的東西換。
什麼愛情、親情、友情。哈哈大笑、抱頭痛哭、怒火沖天等等情緒。
他唯獨沒有說xi
g。
就在三人各表其色的時候,蜘蛛喪屍大步朝三人走來。他猩紅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冷語,全身青色的液體流了一地。
他一路走來,身後青色的液體沿著他行走的道路形成了一條寬痕,宛若是有人用巨大的毛筆狠狠的劃上了一筆而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