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柔沉著應對:“雅珠姑娘,我並非想要騙你,只是很多線索是保密狀態,外界還未曾知曉。”雲初柔也不想欺騙赤雅珠,可是她總不能說是人族口中所謂的“神仙”在追查這一切吧?
思索了半晌,雲初柔斟酌著說道:“我們根據一些線索追查到了西狹。可是西狹城的府官態度奇怪,他還拍著胸脯保證三個月內,西狹城沒有各種異常情況發生。可是,我們卻知曉在一個月前,也就是第一起兇案發生前一天,穆姑娘去世了。所以我們才想來一探究竟。”
赤雅珠眯著眼睛打量著雲初柔,沉聲說道:“我這一月間從未出過村子,也從未聽說過什麼兇殺案。你若信我,我便告訴你,這裡沒有什麼兇殺案的兇手,你們找錯了。”
“雅珠姑娘午後曾在這裡問過我。可還有什麼想問的。恐怕就是在那時,雅珠姑娘確認了我與穆姑娘不是朋友吧?那我想問雅珠姑娘,我該問什麼呢?”
“我只是隨便問問。”
雲初柔點點頭,從善如流,可一轉眼便又換了個話題:“那我再請問雅珠姑娘。這個思源村,夜間靜謐無雙,沒有燈火燭光,也沒有任何的聲響,這正常嗎?這村子地形反常,所有的村民聽命於你一個外鄉人,這正常嗎?我現在可以接受你所說的,帶著你給我們的答案離開,可你認為,剩下的那些正在追查真相的修士,會對這些疑點避而不談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赤雅珠有些煩悶,這女子怎得如此難纏。
“雅珠姑娘,”雲初柔放緩了語氣,微笑起來。獨月將一層珍珠粉灑在雲初柔面上一般,讓她看起來異常柔與真誠:“問題的根源不在於我們想怎樣,而是你,你想怎樣。你想讓這些麻煩只來一次,還是想放任麻煩源源不斷而來。我信你說的,可我需要要看一眼屍體,我需要給其他那些想要前來一探究竟的修士一個交待。”
赤雅珠似是在糾結之中,她身後的村子依舊靜謐地蟄伏在黑夜之中,獨月此刻被不知從何而來的黑雲遮住,那珍珠粉似的的白光消失不見,讓整個村子看起來都泛出一些詭譎。
雲初柔覺得自己快要成功了,只差一點,她正打算繼續遊說,卻見村子裡驀然亮起一道紅光,直直衝向天空,讓整個村子都籠罩在一片不詳的紅色之下。
是溫玄!
赤雅珠回身望過去,面上盡是疑惑和不解。
雲初柔急急問道:“雅珠姑娘,你們抓了我的朋友?”
赤雅珠也是一臉茫然:“怎麼會.我只是將那個有些放蕩的男子打暈了,給那個小女孩施了沉睡咒而已。我是悄悄跟著你們過來的,其他人沒理由知道啊!”
容筵沉聲問道:“敢問姑娘,訊號亮起的地方是哪裡?”
赤雅珠的面色在紅光照耀下顯得十分糾結。
來不及了,雲初柔等不及她的回應,朝著訊號所亮起的方向衝了過去,容筵與雲易緊隨其後。
赤雅珠見狀跟在身後,想要阻攔。
“慢著!你們站住,那裡你們不能去!”
說著便想要動手。可她一個人哪裡是雲易他們三人的對手,雲易落後幾步,不過三兩招就讓赤雅珠敗下陣來。雲易轉身看到雲初柔與容筵追了過去,回身勸慰道:“雅珠姑娘,我們無意傷人,只是想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