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溫玄一聽便不樂意:“說好了咱們一起查這個案子,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線索,你倒是撒丫子跑了,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我可不是推卸責任!是真的有事。最多不過兩天,我一定趕回來!”
溫玄扭過頭去,他今日真真是受夠了,不僅擔驚受怕一整天,如今搭檔竟然也要跑了!
“你去吧去吧去吧!我告訴你,兩天時間,我們絕對能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功勞可就沒你的份兒了!”
司壑笑了笑,沒有將溫玄的氣話放在心上,御劍而起,先行離去。錦向眾人行禮過後,又隱沒於黑暗之中,不知去了何處。
楊獵戶知曉有些事,自己應該假裝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但看到一個大活人突然在眼前消失,還是忍不住心頭的好奇心:“這你們修仙的人都可以這樣憑空消失嗎?”他向來只聽說過有修士能夠像方才那個少年一般站在兵器上飛來飛去的,可那種憑空消失,那女子的稱呼,一個家僕,就能做到這種地步?這得是多厲害的修仙世家啊!
溫玄聞言冷哼一聲:“哼,不僅不負責任,還只知道挖坑,不知道埋!”
那楊獵戶還未聽懂其中深意,雲易便笑著解釋道:“您看錯了,她只是穿了一身黑,御劍離去時,您沒看清罷了。”
的確,這裡雖有火光,但火光搖曳,眾人的身影影影綽綽,是有沒看清的可能。
楊獵戶看向雲易。這小夥子雖然看起來也像是修士,但幹活利落勤快,倒十分得他的眼緣,不像是其他三位。一個看起來自命不凡卻膽小如鼠,一個冷著臉不愛說話,還有一個嘛,雖然看起來十分謙和有禮,但那種距離感,卻讓他不敢靠近。就連那個小姑娘,都一副不太看得起人的模樣。
還是這一對兄妹更想讓人親近。他自然也對雲易的話更偏信一些。
司壑離開後,眾人便沒什麼想說的了,雖然長夜漫漫,但如今各自滿腹心事,還有外人在一旁,自然也沒什麼可聊的,簡單吃過晚飯之後,便各自睡去了。
雲易挑了一個遠離眾人的地方,靠在一棵樹旁休息著,朦朧中卻見容筵解下外袍,披在了坐在火邊,正在把玩著千機鞭的雲初柔身上。
此時,其他人盡數睡去,前半夜容筵值守,他倒是很會找機會啊!雲易心想。
為了不打擾到別人,容筵說話聲音很小,但還是被順風方向的雲易聽到了些許。
“上次醉酒,第二天起來還好嗎?”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雲初柔只覺得臉被火光烤得通紅。她拾起一根火柴,開始鼓搗著火堆,一邊低著頭,聲若蚊吶:“啊,沒事,還好。”
容筵自顧自繼續說著:“那便好。這西狹的酒確實很烈,我只喝了一小壺,便覺得有了醉意。”
這是在好心替自己找補?雲初柔有些不敢置信,但想到腦海中那零碎的記憶,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那個.那個,我那天喝多了之後,可有什麼失禮之舉啊?”說完這句話,雲初柔低下頭,狠狠用棍子戳著火堆,像是在轉移注意力一般。
火光騰地躍起老高,差點燒到雲初柔的頭髮,她下意識朝後仰倒,差點摔倒在地。千鈞一髮之際,容筵伸出胳膊,攔住了她倒下去的姿勢,並無任何旖旎,也沒有任何停頓,只是十分自然地扶起她,一邊將她手中的乾柴拿了過來,“火堆不比其他,還是別玩了。”
雲初柔這下更難受了。
因為火堆的事情一打岔,若再提起酒醉的事情,便顯得更加刻意了。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