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柔並沒有將這看似謙謙君子的行徑放在心上,她冷聲回道:“你都說出來我身邊有人可以幫我解惑了,想必也知道我是誰了吧,就不必假惺惺在這裡裝意外了。”
來人直起身子,爽朗地笑起來,一雙桃花眼中溢滿了笑意,清冷的面容也因此多了幾分柔媚。雲初柔有些怔忪,這人......怎得如此面熟?
來人看懂了雲初柔的疑惑,笑眯眯朝著雲初柔靠近一步,自我介紹道:“我叫溫欽,你應當認識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溫玄。”
雲初柔恍然大悟,怪不得會覺得他如此眼熟。單看上半張臉,這二人的桃花眼可謂如出一轍,只是溫玄臉窄,嘴巴粉嫩嬌小,鼻子也十分秀氣,更加嬌美些。可面前此人,下頜線稜角分明,笑起來的時候,嘴巴也是微抿著,看起來多了幾分清冷和涼薄之感。
“原來是溫玄的兄長,雲初柔失禮了”,雲初柔退後一步,藉著行禮,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溫欽自然是看到了雲初柔的疏離,他恍然未覺,一邊說話,又靠近了一步:“初柔?是個好名字。我聽我弟弟提起過你,他說你可是世間難得一見的清醒人兒。真是讓我不得不好奇。”
雲初柔微微皺眉,藉著守禮低頭打量著面前的溫欽。雖然他是溫玄的哥哥,看起來也十分爽朗大方,可她不知為何,總覺得不喜歡與他過分接近,他還自來熟地叫著自己的名字,真是聽起來渾身不舒服。
雲初柔不著痕跡地再次退後,“那是溫玄謬讚,他只是見過的人族太少了,若是見得多了,就會發現我不過是最普通的人族罷了。初次見面,這壇酒就送給您了,我去別的地方再找找。”
“初柔你也說了,我來這裡,可不是來找酒的”,溫欽靠在樹上,開口阻攔了雲初柔離開的步伐。
雲初柔回身,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微笑:“哦?怎麼說”?冷靜,冷靜,他再怎麼樣也是溫玄的哥哥,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初印象做不得準的,自己第一次見容筵不也覺得他挺討厭的嗎,說不定接觸接觸就好了。
溫欽歪著頭,打量著雲初柔:“我那個弟弟啊,自小就懼高,我是見他竟然興致勃勃地拉著一群人駕雲離開,十分好奇,才跟上來的。”
“好奇?”
“是啊,好奇,是什麼事情讓他竟然連自己懼高這件事情都拋在腦後了”,溫欽看了一眼雲初柔,“等跟著你們過來,我才發現,他感興趣的不是這些糟酒,而是你們幾個同伴。”
雲初柔不明所以,這個溫欽怎麼一點都讓人捉摸不透,說話左一句右一句,十分不著調,只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那您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