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容安聲嘶力竭地否認,可這說辭,在場眾人聽來都覺得不大可信。
應風講了這許久,此時才真正看了一眼夜容安。
就是此時這個面目扭曲的女子,讓他引狼入室,奪走了壘澤一族所有人的性命,他當時究竟是如何蠢笨,才會相信她是真心與自己結交呢?
容筵的眸子中依舊盪漾著暖光,但說出的話卻讓夜容安毛骨悚然。
“容安,你有何需要辯解的?”
雖是詢問,但夜容安如何聽不出來,這言下之意,已是信了大半。
“我沒有,容筵哥哥。我沒有什麼晶石!你要相信我呀!”夜容安似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可信度,跪爬著想朝容筵走去,只可惜傷勢過重,重重跌倒在地。
“若是太子殿下需要證據,那晶石想必還能在她身上找到吧。”
當年他受傷昏迷不醒,半夢半醒中似是看到了夜容安,等他清醒,那唯一可以作為證據的晶石已經下落不明。
她如此寶貝那迷幻的虛假親情,定然是一刻都捨不得離身的。
在場眾人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倒地不起,猶自痛哭著的夜容安。
夜容安聞言深深護住了懷中,一邊叫嚷著“別過來,別靠近我。”
這舉動,答案為何已經不言而喻。
溫玄心中悲痛,儘管這四年間夜容安變化巨大,他也從未覺得如此失望過。
“儘管如此,”容筵回身說道,“那也不該是你利用試煉,想要報私仇的理由。”
應風冷笑,“太子殿下覺得我應當如何做呢?告上神界仙界?還是鬧上梵清界?”
他難道不知曉如何尋求幫助嗎?
他原本滿懷赤忱的心,就是如此被溫柔的安慰和無情的拖延一點一點澆熄的。冰火相接時,那嘶嘶的白氣上湧,模糊了他的眼,也迷濛了他的心。
若是求助無門,那不如自己來好了。
自己去拿回屬於壘澤族的道,自己去尋個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