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開始憎恨起鐵木真來,見到的時候,眼光裡也充滿了仇恨。
要想找到證據,當然還得依靠札木合,當別勒古臺急著想見他時,聽說回札答闌部了。
札木合認為,別勒古臺的脾氣不好,額吉才死了沒多久,還沒有從痛苦中走出來,一旦聽說親哥是被害死的,肯定會發作。
他自以為得計,就等著看兄弟火拼的笑話。不過,怕別勒古臺追問當年的細節,他卻講不出什麼,索性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給鐵木真打過招呼,就回去了。
札木合倒是走了,卻留下一個啞謎。別勒古臺開始寢食難安,越是想知道真相,就對鐵木真越反感,每次在一起的時候,眼裡都充滿了敵意。
鐵木真還矇在鼓裡,沒有發現什麼,德薛禪見了別勒古臺的異樣,趕緊經過一番調查,才知道札木合這次來時,跟別勒古臺一度打得火熱。
事情變得簡單了,是札木合使的壞,然後溜之大吉了,只等著看兄弟相殘的笑話了。
札木合手段之惡毒,讓德薛禪有些生氣,但他沒有聲張,只是關注著別勒古臺的一舉一動,卻沒有發現什麼,才放下心來。
從這時起,他對札木合再也沒有好感,並開始防備這個品行不端的年輕人。
三個月過去了,札木合又來了,並沒有看到預想中的結果,別勒古臺對鐵木真有些仇視,卻一直沒有找出證據,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就慢慢地淡忘了。
看到札木合,別勒古臺鬱積心底的疑問和不滿,立即爆發了出來,便將札木合請到自己的氈帳,開始不客氣了:“你上次一句所謂的無心之言,可把我害慘了,說出那樣的話,你可有證據。”
“我只是隱隱地覺得,好像有些疑問,卻沒有證據,如果有的話,早就告訴你了。”
“沒有證據,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想讓我們兄弟相殘嗎?如果真是這樣,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札木合沒有想到,沉默寡言的別勒古臺,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傻,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糊弄到的。
但他也不是輕易服輸的人,見別勒古臺有責怪的意思,索性來一個火上澆油:“別格帖兒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就不要再提了。那你額吉的死,也跟鐵木真沒有關係嗎?”
圖窮匕首見,竟然直接提到了鐵木真,不過他不知道,孛兒貼被救的當晚,就將速赤吉勒被火燒死的前後過程,全部告訴了別勒古臺。
札木合的話,印證了別勒古臺的猜測,他開始發火了:“札木合,看在是大哥安答的份上,留一個面子,我就當沒有也沒有聽見,希望以後別提這件事了。”
接著,他用嚴厲的目光看著札木合,“不然的話,我會將你說的話,全都講給大哥聽的。”
說完以後,別勒古臺也不容客人說話,給札木合擺出了“請走”的手勢。
札木合悻悻地走出了氈帳,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簡直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處發洩。
這一次,他發現自己的安答,在德薛禪的悉心指導下,就像脫胎換骨一樣,更加成熟穩重了,在忌恨的驅使下,開始不擇手段了。
格格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