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寧的臉騰地紅了起來,那個毀了她一生的夜晚,她一直想要忘掉,卻又無法忘掉。
“不是,”
雲清寧忍著恥辱道:“父皇承諾,若奴婢就範,便會告知母妃下落,奴婢當晚也被下了藥。”
赫連城突然有些不快,卻又說不出,不快在哪裡。
“越帝……算計到本王頭上了?”
雲清寧譏諷地一笑,事到如今,還需要她替越帝掩飾?
母妃已經成了越帝的人質,不把雲清寧榨乾,她絕不會說出母妃的下落,甚至雲清寧已經有預感,她被榨乾之日,恐怕也會是母妃的死期。
越帝早已將他們的父女之情,耗蝕得一乾二淨。
“奴婢萬般無奈,只能來求離王殿下!”
雲清寧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跪下來。
從某種程度上講,赫連城和越帝沒什麼兩樣,都是隻為私利,毫不顧忌他人的傢伙。
今天過來,雲清寧不是為了想求誰憐憫。她並不稀罕,雲清寧過來,只為了跟赫連城談判。
“幫你殺了越帝。”
“不,我只要救出母妃。”
“越宮內廷之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沒出所料,赫連城拒絕了。
因為沒有期待,所以雲清寧也稱不上有多失望。
雲清寧是作為棋子,被扔到赫連城手裡,赫連城這樣的人當然不會對一個棋子生出什麼惻隱之心。
可這一回,雲清寧是和赫連城對弈一盤。
赫連城瞧著跪在地上的人,雲清寧就算求人,也不懂如何溫言軟語,伏低做小。
她這身上那不肯低頭的銳氣,赫連城有一股衝動,必須要將她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