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知道今日是場鴻門宴,心兒那些算計,這背後即便沒有赫連城的授意,也是經了他的准許。
堂堂離王在背後做那麼多小動作,未免太好笑。
“她的傷到底如何?”
赫連城問道,聽著倒是置身事外。
“不好說,若是不小心,後頭麻煩大了。”
雲清寧也裝糊塗。
醫者仁心,雲清寧剛才施針,只為了讓心兒能夠好得快一點。
不過人家並不領情,還做些不上臺面的動作,雲清寧也懶得再應付,本該一個時辰的針灸,不到半個時辰,雲清寧便收起來。
她不奉陪了。
朝著床榻那邊看了一眼,赫連城冷下了臉:“讓你過來,就為了說這個?”
能把心兒嚇到以被矇頭,想必雲清寧今日施了什麼花招。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只是盡了大夫的本分,若不中聽,離王殿下就當沒聽見。”
郝連城太陽穴道上的青筋已經冒得出來,這個女人太知道,如何激起他心頭的厭恨。
跟著過來的無情轉過了頭,不想讓人看到他的憋笑。
這幾日在雲清寧跟前,無情屢屢被駁得無話可說,一個大男人不憋屈是不可能的,不過此時看到郝連城也碰了釘子,無情很不厚道地,居然覺得痛快。
“本王今日不想再看到你!”赫連城壓著火道。
略一點頭,雲清寧徑直往外走去。
真是太巧,雲清寧也是這麼想的。
月上柳梢,御書房裡點起了火燭。
赫連城坐在書案之後,手中拿著一份書卷。
無情站在旁邊,忍不住悄悄打量著他。
在赫連城身邊多年,這位高興與不高興,無情不用看,甚至聞一聞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