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月華宮的太師椅,赫連城眸子眯了眯:“落到湖裡?”
看到心兒受傷,赫連城第一個反應居然是,雲清寧又在背後下了黑手?
這段時間在外征戰,雖是刀口舔血,可離王所到之處,總是一馬平川。
赫連城這樣的人,平生最得意事,無非是奪下一座座城池,看著敵人臣服於腳下。
然而有好幾回,赫連城醉臥沙場,總有一個女人的臉在眼前晃來晃去。
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厭棄,而這份厭棄,便來自於她的不肯臣服。
雲清甯越是裝出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她的桀驁便越表現無疑。
“是心兒自己不謹慎。”
心兒也被人扶到椅子上。
說出這話,心兒實在不樂意。
當時在湖邊,心兒被不知哪來的石頭絆了,才會了洋相。
芍藥後頭一個個問了,那會兒雲清寧還有她跟前的宮女都不在場。
這就讓心兒惱恨死了,白白吃了一場虧,卻一點都戴不到雲清寧的頭上。
心兒自我檢討完,等了好一會,以為赫連城該要說些什麼,卻發現他直視前方,也不知在瞧什麼。
“王爺若是累了,心兒服侍您休息一會?”心兒扶著椅站起身,頗為體貼地問。
心兒這些天都想好了,男人最抵擋不住的便是溫柔,強敵在側,她要抓住所有的機會。
赫連城轉回頭,似乎愣了一下,又問,“讓太醫過來看了?”
“太醫只讓靜養。”
赫連城也是脫口而出,“為什麼不讓雲清寧來看看?”
心兒抬了抬頭,正看到芍藥投過來的目光。
“請了幾回,想必九公主忙得很。”
芍藥低頭一笑,心兒這一回倒還不算笨,雲清寧就欠人給她上眼藥。
不出所料,赫連城眼底露出一絲不悅。
芍藥餘光盯緊赫連城,就等著他發話。
雲清寧如今越來越防著月華宮,無情也明擺著偏向了雲清寧,現在能治得了雲清寧的,也只有赫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