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軒只想把雲清寧留在身邊,能讓他慢慢地靠近,慢慢地探索。
這會兒藥包配好,送走御藥房的人,雲清寧寧拿起針線,開始給藥包封口。
“太子哥哥又被九公主紮了!”月明軒的小尾巴李宸也出現了。
“這是什麼話呀?”雲清寧轉過頭,好笑地道。
李宸跑了過來,拿過一個已經縫好的藥包,放在鼻間猛吸了一口,隨後捂住嘴,作嘔吐狀,“臭死了。”
雲清寧沒理他作怪,繼續縫著。
月明軒笑道:“你懂什麼!”
“你怎麼把長公主帶來,我瞧見她了,臉拉得老長,”
朝月明軒晃晃腦袋,李宸趴在八仙桌上,打聽道:“她會不會突然又瘋了,好嚇人呢!”
雲清寧拿著針的手頓了頓,道:“若不是被人欺負狠了,難以承受那份苦痛,誰願意歇斯底里。”
對雲雪瑤,雲清寧的心情有些複雜,既有同情,又有厭惡,當然,還有彼此利用。
“清寧心胸開闊,才會容忍那位長公主,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月明軒忍不住提醒一句。
雲雪瑤在月明軒眼中,從頭到腳,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危險。
雲清寧抬頭,朝著月明軒笑了笑,“不會的,她是我姐姐。”
月明軒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竟覺得自己枉做小人。
的確,人家姐妹和睦是最好的,畢竟身在異國,舉目無親,也是彼此做個伴。
“九公主,明日端午宮宴,你去參加嗎?”李宸拿過一個藥包,當成球玩了起來,這會兒又側過頭問。
雲清寧搖頭,這種活動,不是她一個敵國公主有資格參加的,當然,她也沒這個想法。
不過日子真快,一轉眼又是端午。
去年的端午,越國正在苟延殘喘,雲清寧與香曇還苦中作樂,一塊用五色線包了粽子,又喝了雄黃酒。
不知現在的香曇在長寧宮可安好,還有如月,一晃竟是許久未見了。
還有更久之前,她也曾為某個雙目失明的人包過粽子,那人嚐了之後,喜歡得不得了。只怕這時,人家已經將那一段,忘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