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沒有任何人,雲清寧躺在僅鋪了稻草的地上。
“那女人死了嗎?”
“都七竅流血了,只怕熬不過今天晚上。”
“到底什麼來路?”
“還不知她身份,說是在軍營門外驚了馬。”
“有些古怪,馬車衝進咱們的軍營,裡頭還是個快要死了的女人。”
“有人說,馬車是跟著幾個秦國人過來,別是細作吧?”
沒有人會想到,在他們眼中行將就木的雲清寧,此刻正睜大了眼睛,豎著耳朵聽外面動靜。
如果不是怕被人瞧出破綻,她這時候一定忍著額頭上的痛,大笑出來了。
第一步,進入魏國軍營。
雲清寧確定,她成功了。
有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雲清寧立刻閉住雙眸。
似乎進來了不少人,沒一會,便圍在了雲清寧的四周。
雖然看不見,雲清寧感覺得到,無數雙眼睛在瞧著她。
一隻稍顯粗礪的手,按在了雲清寧的手腕上。
“別讓她死,本將軍要知道她到底何人。”
一個略顯清冷的男人的聲音道。
“這女子中了嚴重的內傷,脈息紊亂,肺腑受損,下官不確定,還能堅持多久。”
雲清寧藥效沒過去,此時全身不能動彈,可心裡還是有幾分自得的。
這藥丸是雲清寧出發之前,特意為自己配的,服用之後,再好的大夫也會因為脈相,而認為她無可藥救。至於七竅流血,看著嚇人,卻對身體沒有一點的傷害。
想騙過這些魏國人,若不以假亂真,根本不可能。
“將軍剛才收到線報,赫連城到了祁環山軍營。”有人稟報。
那個清冷聲音似乎愣了一下,“何時到的?”
“聽說是昨日早上,今日他們便在閱兵,咱們軍營外,被他們設了幾支冷箭。”
“又在耍什麼花招?”
說話間,似乎眾人都在往外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