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寧抬眼看了看,一瞬間還以為進了倚月樓。
從那會兒起,這女人便圍著赫連城,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赫連城很難得頗有耐心地聽著,若在平時,他早讓手下將人轟走了。
雲清寧此刻坐在桌邊,沒注意到對面赫連城的不同,倒一直觀察著周圍。
這酒樓生意極好,滿谷滿坑都是人。兵荒馬亂之時,生意能做到這個地步,那也是一個本事。
尤其這位老闆娘,一點也不嫌累,應酬完赫連城,便飛去別的桌子,倒像都是熟人般。
當然,最受老闆娘親睞的還是赫連城,沒一會又回來了。
“客官,這壺女兒紅,可咱們酒樓最好的。”老闆娘手裡提著一壺酒。
赫連城隨意點了點頭,便有坐在另一桌的侍衛過來,打算接過酒。
“不如讓奴家替客官斟酒?”老闆娘這會兒乾脆衝著赫連城拋了一記媚眼。
雲清寧不巧正好瞧見,不免多看了幾眼。
這老闆娘越看越像倚月樓的老鴇,只是賣的東西不同。
赫連城……還挺享受。
老闆娘斟過酒,這邊赫連城伸手去接,便見老闆娘那纖纖玉指在他手背上輕劃了一下,帶了幾分誘惑之意。
雲清寧扭過頭,告訴自己非禮勿視。
“這位小公子真是俊俏的很。”老闆娘忽然朝著雲清寧說了一句。
沒想到還被老闆娘注意到了,明清看了她一眼,略點了點頭。
“我這酒樓許久沒見過這般風流的人物,真是蓬蓽生輝。”老闆娘說這話,手中的帕子一揚,差一點砸到了郝連成的頭上。
赫連城沒有任何反應,侍衛已經過來,“廢話這般多,快上茶飯!”
瞧著老闆娘丟下嬌媚一笑,再次翩翩而去,雲清寧忽地警鈴大作。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上回被人下藥打劫,如今雲清寧總覺得到哪兒都是黑店。
今天的可疑更大,老闆娘未免張揚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