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在哪兒……”
倏然間,不遠處越發清晰的聲音傳來,容朗和王妙怡的腳步瞬間加快。
同時沈娥腳下的速度也猶如生風,快了起來。只因她方才分明聽見隱在那聲“小姐”之下的,還有一宣告晃晃的男音,說的是“夫人”!
赫然便是方才她在巷子中遇見的陸影!
“鏘!”
身後一把長長的飛劍自三人身後砍來,又乘風從間隙間直直砍出,最後劃過三人路上不遠處的一根粗木。
“哐啷——”
剎那間,粗木被那長劍一刀斬斷,嘩啦啦垂倒在地。
趕路的三人不得不停了腳步。
王妙怡和容朗神色怔愣。
沈娥則是面如死色。
完了!
“籲——”
彼時長長的馬嘶兒鳴聲響起,一點點劃過小道邊的青葉,沙啦啦的聲音不斷響在耳畔。
“小姐!”
王妙怡尚在怔愣,身後便傳來秋菊的聲音,她心下一怔。隨即有些麻木的側身回頭,便見秋菊滿眼帶淚的看她,而她身後是幾十位騎著馬的家丁,以及為首的那位男子——
她的那位父親,竟是親自來捉她?
“小姐!”秋菊早已湊到她跟前,有些氣性的將人從容朗中搶了過來,又細細瞧了瞧她病懨懨的神色,隨即掀起眼皮重重睨了旁邊的容朗一眼。
顯然是十分不待見。
而此時容朗早已失了力氣,也失了再能逃脫的信心,最後又瞧了眼王妙怡後,便自顧抬手朝面前不遠處那人行禮。
“家主。”
“哼!”王守應回應他的是一聲重重的冷哼。
容朗自知是犯了大錯,也不敢奢求原諒,可卻不悔。只餘光瞥見一側的沈娥,還在掛著包袱試圖找個能受力的木枝,好從那根躺倒的粗木上跨過去——
容朗:“?”
他有些看不過去,便只能溫聲出聲:“姑娘,您家中之人尚未追來,您不妨先歇歇再趕路也不遲。”
沈娥心中本就早已騰升,如今聽著也算是“罪魁禍首”之一的人出聲,心中哀怨,眼也不抬的道:“你懂個屁!”
聞言,容朗大驚,一時間竟找不到說辭以對。
好生粗俗的女子!
沈娥當然不在意他心中所想,仍低著頭找受力點,好不容有了些眉目,心中歡喜可以越過這枯木,耳邊卻驟然落下一句讓她徹底冷寒的話來。
王守應未管這兩個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的二人,反倒是自顧下馬,立在一側的小道旁,恭恭敬敬抬手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