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道:“這糕點,和她一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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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娥自是不知謝時潯做了什麼,自刺青過後,她便隱約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可她本就對謝時潯不懷好意,也就樂見其成,不願去追究。
王羅漪上門那日,她正在書房纏著謝時潯教她練字。
“我寫的不好嗎?你為何不誇?”沈娥落筆寫了兩字,自覺滿意。可偏頭看向身後那人,卻只能瞥到他皺起的眉眼,還有頗為一言難盡的神情。
她對於這古代的文字本就一知半解,纏著謝時潯教他練字,也只是為了讓這人光明正大的陪著她,好滿足她心中上不得臺面的情意。
但這可不代表謝時潯這廝就真能對她蹬鼻子上臉。
謝時潯聞言,抬眼瞧她。就見方才還興致勃勃練字的人,此時正面色薄紅的盯著他看,一雙杏眼微睜,能看見些許粼粼水光,奪人得很。
他張了張唇,喉結微動,可低頭掃了一眼宣紙上不成樣子的“娥”字,便頭疼起來,一時間“你寫的極好”便說不出口了。
沈娥見他不出聲,便真以為這人是嫌棄他,心中低落的同時,怒火也騰升起來。
當即將手中的毛筆甩了下去,“啪”一聲,墨汁漸開,全然灑在白色的宣紙上。原本的“娥”字此時更是看不出行跡了。
謝時潯瞧的眉頭直皺,不由得訓道:“沈蘭姝!”
“怎麼?想弒妻?”沈娥失了心思不願再練,便啟唇嘲諷道。
“你又在氣些什麼?”
“誰說我氣了?”
謝時潯跟她鬧的頭疼,又氣又笑道:“那夫人練的好好的,怎的就把手中的筆摔了?”
沈娥心中還存著氣,推了推他往外走,敷衍道:“想摔就摔了,太常卿府裡也不至於連根毛筆都買不起!”
謝時潯自然沒讓她得逞,沈娥剛剛往外走了一步,便被身後之人捏住手腕往懷裡扯。
不過幾息間,她就撞進那人懷裡,細密的蒼蘭香又爭先恐後的圍上來,惹得她呼吸倏地急促起來,忘了反抗。
謝時潯為了教她,特意挪了案桌前的椅子。
此時突然將她扯到懷裡,力道又大了些,兩人便齊齊往後倒,靠在身後的書櫃上。
“啪塔!”身後書櫃裡原本裝訂整齊的書籍簌簌掉落,不過一會兒便在兩人腳邊堆了起來。
二人左側正對著窗,窗外種著一株白玉蘭。府中玉蘭花栽種得當,原本在春日開花的春玉蘭,在秋日裡也開了起來。
隔著窗往外看,朵朵玉蘭如白色玉紙折起來的花燈,被人高掛枝頭,栽種在院中,周遭除了蘭花作陪,便再無爭美之物。
謝時潯的下顎輕輕搭在沈娥的肩膀上,一點點蹭著她的脖頸,漸漸的浮上一層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