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娥眼眸微眯,手心漸漸握緊,眼中滿是警惕。
“怎麼,沈媒人現在是裝都不想裝了嗎?”
謝時潯不答反笑,腳步一動,就湊近了些。
沈娥見狀,立刻後退一步,眼底神色越發冷寒。
“謝時潯,我不知你為何要揪著我不放,”沈娥死死盯著謝時潯,“但你若不給我活路,我哪怕魚死網破也要讓你跟著我一起下地獄!”
聞言,謝時潯眼尾微挑,兩手輕搭交疊放於身前,揚唇笑起來,一字一句道。
“下、地、獄?”
沈娥拂起一隻手,悄悄從後頸處摸上發梢裡插著的銀簪。
但下一刻,餘光白衣微閃,揚起一陣微風。
她剛剛覆上銀簪的手便被被人緊緊箍住,整個人被按在了男人的懷裡。清咧的梨花香味纏上來,讓她避無可避。
沈娥心中大驚,另一隻手動作卻不停。
一個肘擊向後,便從謝時潯懷中脫離出來,旋即立刻轉身,揚起手中銀簪,猛的朝謝時潯刺去。
但對面的人動作比她更快,反手箍住她的手腕死死捏住。沈娥來不及格擋,下一刻脖頸便被一隻大手扼住。
不松不緊,但極有壓迫感。
謝時潯微微粗糙的指尖,不斷摩挲著她的後頸。
勾唇輕笑時,熱息盡數撲怎會是打在她的後耳側。
沈娥身子徹底僵住,呼吸重起來。
“我且不知,沈媒人藏的這樣深,原竟會武?”謝時潯手覆著她的後頸,遠遠看上去像是她臥在了他的懷中。
可真正有幾分試探,只有當事人清楚。
“呵,”沈娥諷刺的笑起來,眉眼微彎,“民婦也不知道,堂堂新科狀元,竟也需要威脅一個媒人來替自己辦事!”
“威脅?”謝時潯不贊同的搖頭,笑起來,“怎會是威脅,我只不過……是在給媒人保命罷了。”
“你覺得我會信?”
“幫我辦好蘇家的親事,我包你榮華富貴,一生無虞……沈媒人你看,這樁交易很劃算,對嗎?”
沈娥沒出聲。
謝時潯輕笑一聲,將覆著她後頸手拿下來,同時撤步離遠。
她後背還殘留著那人的一絲餘溫,讓人不自在得很。
雖然她現在只想趁著月黑風高,給這明裡暗裡威脅利用她的狀元郎套個麻袋,打上一架。
明面上打不過,背地裡還不能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