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萌奶萌的小閨女呈五心朝天的姿勢，跟個玉雕娃娃似的，葉挽覺得有必要多看幾眼。
擔心自己看太久影響到歲歲，葉挽收回神識，對厲九殊拱手，“這些日子有勞仙尊照顧歲歲，歲歲有時候很調皮，仙尊受累了。”
厲九殊想到小家夥仗著有他看著不會出事，連九階靈蜂的巢都敢掏，那淘氣樣讓人想起來都忍俊不住。
“確實調皮，你把她養得很好。”厲九殊看著葉挽說。
葉挽點頭，“這說明您足夠寵她。歲歲也就是在十分依賴親近的人面前，才會比較任性放肆。
歲歲只見過您一面就心裡一直唸叨，一有空就盼著爹爹跟她說話，若不是您足夠好，她不會如此。
定是仙尊您的耐心和溫柔讓歲歲感受到了自己是被放在掌心裡寵著的，知道無論做什麼都有爹爹保駕護航，可以肆意又自在的奔跑。”
厲九殊看著這朱唇皓齒一張一合，小的會叭叭，大的也會叭叭，聲音和她的人一樣，不嬌不軟，清柔如水，能沁人心脾。
他可是在沒確定小團子是自己親閨女的時候，就準備認這一聲‘爹爹’了的，能不全心信賴嗎？
“嗯。”厲九殊點頭，揮出一應事物，“歲歲想吃棉花糖，你來給她做。”
葉挽：……
這就是大佬說的‘現在就用得上’的意思？
葉挽看著厲九殊拿出來的東西，琥珀色的糖塊、晶瑩剔透的糖晶、百花仙蜜等，看得出來都是仙界出品。
之前葉挽在大榕村嘗試用靈力做過棉花糖，她找鐵匠做了個帶小孔的容器和一個旋轉盤，把小孔容器固定在旋轉盤上，將手工融化的糖漿倒進小孔裡，使用靈力使轉盤高速旋轉，旋轉産生的離心力將糖漿甩出細絲，然後用竹簽在旋轉的容器周圍收集飛濺出來的糖絲，纏繞成團就行。
當初離開大榕村的時候倒是把這個東西也帶上了，沒想到歲歲還記得棉花糖。
好在葉挽做過一次，按照記憶直接複刻就行。
厲九殊坐在一邊的石桌上看著認真忙碌的葉挽，她穿著交領束腰的宗門法衣，頭發半披盤起，如烏雲堆疊，只有一根連法器都算不上的銀簪點綴，整個人看起來幹練，也過於素淨。
她本可以只當個纖塵不染的仙子，追雲逐月，卻能因為歲歲一句‘想吃’就毫不猶豫挽袖染煙火。
葉挽沒用厲九殊拿出來的各種仙品糖，還是用的普普通通的白糖製作，複刻之前做過一次的經驗，半個時辰左右，葉挽做出一排蓬鬆如雪的棉花糖，每人一個，瞧著分外可觀。
葉挽拿了個棉花糖給厲九殊，“仙尊嘗嘗。”
甜香襲來，厲九殊抬眼看著伸到他眼前的棉花糖，順著那截皓腕往上，看向手的主人。
他接過棉花糖，將一支凝霜色的發簪以仙力託送到葉挽懷裡，“太素了。”
簪子簪身通體剔透，如潔白的霜花，晃動間隱有流光遊走，簪尾垂著幾縷銀色絲縧，隨風輕擺，如同星河傾瀉而下。
葉挽拿著發簪，眨眨眼，看著已經到那邊照著她之前操作的做棉花糖的男人。
這是說棉花糖太素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