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夏琳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小天,你精力上能跟得上嗎?媽媽有多少能力媽媽自己有數兒,在公司上,可能幫不到你多少,這要是又兼顧公司,又兼顧教學,你是不是太累了?”
“媽,我答應是兩方面,一呢,胡校長人不錯,對我算是有恩,二呢,小墨今年的學習真挺重要的,我在學校也能多幫他一下。
至於說公司的事兒,整合的已經差不多,接下來,有專業的人員打理,我每週只需要去監督一下就好,媽也知道,做娛樂公司,並不是我的興趣,我只是想幫大姐打個基礎而已。
以大姐的身體狀況,一年左右應該能完全恢復,到時候,公司也正好邁入正軌,她只管做自己感興趣的事兒就好,至於說要不要把公司做大,順其自然吧。”
小女兒都這麼說了,夏琳自是不會再攔著,只是心裡控制不住的還是有些內疚,要不是她的不作為,哪會讓小女兒操心這麼多?這本應該是她應該承擔的啊。
夏墨倒是挺開心,自家二姐有多厲害他太清楚了,就按二姐給他整理的,他的成績真的是突飛猛進,只不過,有一些東西,他一時還是吃不透,若是有二姐稍稍指點一下,他的進步絕對比現在要快上更多。
那麼,過完年高考的時候,他一定可以考到京城去。
他那麼執著於京城的大學,一方面是因為那兒的確是全國最好的大學的聚集地,另一方面,離家近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點兒。
或是以前一家人的相處過於疏淡了些,現在,好不容易感受到真正的家庭溫暖,他希望,可以離家近一些,逢年過節的,都可以和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
記得有一天和石帥聊起來,他說出自己這想法的時候,石帥特別的驚訝,說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不應該是想著離家越遠越好,正好家人想管也管不到嗎?
難不成他是受虐體質?
他當時的感觸就是,很多時候人會犯錯,就是因為對自己擁有的不夠珍惜,最在意的是得不到的,所以,親情,有時候是最容易被辜負的那個。
但同時他也挺羨慕石帥的,對方雖說成績不是特別好,但性格是真陽光,他自己都說了,他父母對他的要求就是,能考一所像樣的大學就好。
至於說以後的工作,無所謂的,他願意找個工作鍛鍊他們支援,他不願意給別人打工,就回家在自家的公司歷練就好。
反正家裡還有兩個哥哥,家產嘛,父母早都已經分好了,用他們的話說,他們兄弟三個只要不作大業,這輩子受人尊敬的衣食無憂是沒問題的。
好些同學對於石帥的這種想法是嗤之以鼻的,覺得他年紀輕輕的沒有衝勁兒,但夏墨卻是很羨慕對方,脾氣溫和的父母,不爭搶計較的哥哥,多有愛的一家?
或是因為他的這個態度,石帥和他的關係處的特別好。
回到家,把過程一說,夏老爺子夏老太太對於夏天的做法倒是挺支援的,他們都是不注重名利的,若非家族企業不得不掌管,他們寧願只做個自由自在的畫匠。
是的,二老雖說在繪畫上早已成家,卻從來不承認自己是畫家,而以畫匠自居,這個年紀了,老兩口最喜歡的消遣就是野外寫生。
天氣好的時候,老兩口背上畫具,找一處優美的地方,一待就是一天,回到家的時候,絕對是不見半點兒的疲態。
也是因著這份心性,才會讓卓天墨把公司給掏空了。
所以,自夏氏出事兒後,二老再也沒有出去寫生過,在他們看來,若非他們的不負責任,也不會把女兒教的那麼不負責任,最終,差點兒把先輩的心血給折騰沒了,也差點兒把孩子們給害了。
知道他們的心結,夏天也趁著這機會,提起了這件事兒:“姥姥,姥爺,以後天好的時候,你們想出去寫生就出去,別整天悶在家裡。”
“天兒,你姥爺最近天天去協會,才沒心思去寫生呢。”夏老太太一臉無奈的道,“老了老了,突然官迷起來了,說要競選明年的會長換屆。”
“老太婆,你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為什麼官迷你不知道呀?”夏老爺子不滿的看著老太太,“我這不就是為了孩子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