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了
早晨的太陽穿破雲層，露出些許光芒，天氣漸漸冷了起來，霧有點大，連空氣都是凝固的，散著寒氣。
陳清辭帶著頂鴨舌帽，穿著一件黑色的衛衣出門，除了星期一晨會，需要統一穿校服外，其他時間，他們都可以穿自己的衣服。
他一轉彎，就看見林杳杳坐在前面的一家早餐店。
他看見她向他招手，笑嘻嘻的對他大喊道“早上好，陳清辭。”
早餐店老闆走出來，把打包好的包子遞給她，“同學，你的包子好了。”
她接過，像老闆道謝後，提著灌湯包，朝他跑過去，樂呵呵的笑著
“諾，你兩個，我一個。”
這裡是馬路拐角處的下坡，一個老爺子騎著一輛老式的腳踏車。
林杳杳只顧著跟陳清辭說話，根本沒注意到。
老爺子看著前面的少女，一時剎不住車，只能一個勁的按喇叭，眼看要撞上了，心裡急得不得了。
陳清辭眼疾手快的把女孩扯進懷裡，騎過的老爺子，忍不住回頭罵咧了兩句“耳朵聽不見嗎？”
林杳杳眼神呆滯，少年感覺到了她身體的僵硬，以為是被嚇著了，不自然的拍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慰道“沒事，沒事。”
少女在他的安撫下，慢慢恢複了思緒，只是眼裡有些淚花。
陳清辭也沒多想，以為她還沒有緩過神，又安慰了兩句。
去學校的路上，林杳杳一句話都沒說，他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停下來看她，顰起眉問
“你怎麼了？嚇到了？”
林杳杳看著他，搖搖頭
陳清辭感覺心裡燥得慌，說不出來的煩
“那你怎麼了？”
林杳杳繼續搖著頭 “沒怎麼呀？”
他有些無力，雙手放在膝蓋上，彎腰對上她的眼睛“那你怎麼不說話了。”
林杳杳愣了一瞬“你關心我？”
她恢複成之前的模樣，眼裡浮現出星星點點的笑意。
陳清辭繼續往前走，聲音很小的“嗯”了一聲
林杳杳正低頭踢著落葉，根本沒想過他會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