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與鎮元子的簡單試探，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了點認知。
大概挺強的？
所以總體而言，今日心情愉悅，諸事皆宜。
身後林一笑一直低著頭，嫦娥也安靜的跟著，直到快到御馬監，林一笑才雙目通紅的開口。
“牧哥，我是不是給您惹麻煩了。”
聲音低沉，充滿自責羞愧，嫦娥有些擔憂的看了面前背對著他們的王牧一眼，還沒切實接觸過這位真君，她實在想不到這位真君會施以怎樣的懲罰。
王牧瞥了他們一眼，呵呵一笑。
“既然知道錯了，你可知你錯在哪裡。”
林一笑低垂頭顱，“知道。”
“我不該自作主張將蟠桃送出，更不該在蟠桃會上讓牧哥丟臉。”
他十分悔恨，甚至忍不住想，若非牧哥出人意料的強大，換做實力弱點的上官，不僅他要受處罰，連上官都要被懲罰。
天條森嚴，因無禮失禮獲罪的仙神絕不罕見。
而知曉了牧哥的強大，他卻毫無沾沾自喜，更是羞愧，牧哥貴為真君，雖然他不知曉真君到底是個什麼層次，但只看玉帝和那些大仙對牧哥的態度就看出來，牧哥實力強大。
這樣的牧哥，卻因他這個下屬而在眾大仙面前丟了臉面，主辱臣死，反過來，下屬無禮丟人現眼，也丟的是主人的臉面。
所以自從出了瑤池，他便是渾渾噩噩，覺得犯了滔天的大錯，不知該如何彌補。
和這個小老弟相處這麼長時間，王牧自認對他還是比較瞭解，是以只看他一眼便知他在想什麼。
這樣的下屬的確忠心耿耿，但卻過分盲從，也過分苛責，或許作為凡人是良好品質，但要修仙得道，卻缺乏了最關鍵的信心和自主。
身居養馬天賦，修行資質也不錯，王牧可是決定要將他培養起來的，任由他如此下去，永生難成金仙。
所以面對這樣的回答，他冷哼一聲。
嚇得林一笑身子顫抖，嫦娥更是滿目求肯的看著他。
“看來你並沒認識到你的錯誤。”
他盯著林一笑，“兄妹情深合人倫大道，你贈送蟠桃不是錯。”
“我因你而拋頭露面，處理首尾也不是錯，這是我該做的。”
“你錯就錯在你不該隨意下跪，隨意認錯。”
林一笑抬頭，通紅的雙眼有著茫然，他聽不懂王牧什麼意思。
王牧轉過身，聲音淡然，“你有句話說的對，因你我的確丟了點臉面。”
“但絕不是因你犯錯，而是因你跪拜還向玉帝求情。”
“你聽命於我，是我的下屬，犯錯自然由我處置，你向他人求情，將我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