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堅持不懈挖掘之下,查出了真相。
這回陳東是幹不了什麼壞事,他趁著天黑才剛在鐘家附近蹲點一會兒,就被村裡的人給逮住了,二話不說就把他扭送去派出所了。
陳東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想幹壞事,說自己只是在村子裡逛了逛,什麼都沒幹呢。
但鐘大山直接在派出所跟警察同志說了,他前兩天想花錢買名額的事。這前腳想收買人家被拒絕,後腳就在人家附近轉來轉去,要說沒什麼壞心思,誰信呢。人家小偷盜匪也是這麼蹲點的,警察同志看陳東的眼神立刻就不對勁了,審訊了大半天。
陳東雖然心裡慌,但也咬緊了牙沒說。
畢竟要是把宋父給說了出來,宋家肯定恨死他了,別說五萬塊了,他惦念的好處和體面工作徹底沒希望了。
因著陳東始終不肯說是誰託他想買比賽名額,加上三河村村民的證詞,派出所還是把人拘了兩天。
出了派出所之後,鐘大山對村長村支書還有其他村民連連感激道謝,其他人也紛紛擺手豪爽道,“都一個村的,這點忙不算什麼。”
“那小子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村長也是心有餘悸,原以為是鐘大山的猜測,沒想到真有人為這比賽名額盯上了他家。這得虧是還沒做什麼就抓住了,要是趁著村裡人不注意,鐘家就鐘大山和鐘粱兩個男人,平時還要下田勞作,進城賣菜的。一不小心讓壞人對鐘家閨女做點什麼,事後連哭都沒地哭去。
以後還是更得小心些。這回就一個人,萬一人家還有同夥呢。村長對鐘大山也叮囑了不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像他們這樣的農村家庭,出個人才不容易。
鐘大山連連點頭,到村後才與眾人分別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家裡的土房子回去了,本就沉默蒼老的面容上又多了幾絲皺紋。
“爹,怎麼樣了。”鐘粱迎上來急著問道。
鐘粱聽他們說逮住一個家夥本來是想跟著去派出所的,但鐘大山讓他待在家照顧好母親媳婦還有妹妹,他也只好聽話。
鐘大山把事情都跟兒子說了,五萬塊買名額的事也沒再瞞著,鐘粱聽完後捏了捏拳頭,有些紅了眼睛,“爹,咱不能任由人這麼欺負。”
花錢想收買他們家讓小妹退賽,爹不肯答應居然就讓人在家附近轉悠蹲點,明擺著是想做點什麼。
他們鐘家堂堂正正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小妹優秀會彈琴是自己的本事,憑什麼要被人這樣欺負。
鐘大山嘆了口氣,拿起煙杆又抽了幾口,“這事別跟你媽還有你媳婦說太多,免得她們跟著提心吊膽的,咱們什麼也不用做,小心點,只管讓你小妹好好比賽。”
鐘粱明白他爹的意思,那被抓到局子裡的人都沒供出來背後指示的人,他們也不知道是誰盯著小妹的比賽名額,他們也只能小心防著,保護好小妹讓她順利比賽。
鐘家這邊心事重重的,另一邊宋家也沒好到哪去。聽說陳東被抓進了局子,宋母嚇壞了,忍不住拍打宋父,“你讓他去幹什麼事呢,怎麼被抓進局子了。不就是花錢收買名額的事嘛。”
這種事說出來是不體面,但也不至於讓人進局子啊。宋母猜測到了些什麼,卻不敢多想,越想越害怕。說到底他們也只是普通人家,真幹了什麼違法犯罪的事,無異於會摧毀整個家庭。
宋父陰沉著臉,沒好氣道,“你不用多管。”
他也打聽過了陳東在裡面什麼也沒說,警察沒證據頂多關他兩天。其實就是招出來了,宋父也大可以不承認。目前最大的問題是陳東也沒能把事辦好。離市賽最後一輪就只剩幾天了,他也來不急再找人。
鐘家那邊軟硬不吃,這事過後肯定也有了戒備,再想動點什麼手腳已經難了。
難道就這麼放棄?不可能的,一想到女兒獲得冠軍後出國的機會,美好的未來,宋父臉色就變得格外猙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