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能活著,哪有不怕死的,視死如歸的都是因為活不下去了。”
“再說了,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有那麼多人看我不順眼,我不多做一些準備,夜裡怕是都不敢閉眼,我也不想這般未雨綢繆,實屬無奈。”
雖然嘴上說著無奈,但陳潁臉上卻是笑嘻嘻的,好像被人找麻煩並不會影響到他。
兩人一路閒聊著,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大水潭邊上,李銘蹲下身掬了一捧水,清洗雙手。
別看李銘長相俊秀柔美,面板也甚是白皙,但是那一雙手,滿是老繭,陳潁有觀察過,那雙手上有握筆練字的繭,有操刀執劍的劍,也有開弓拉弦的繭。
光是看到這些繭,就可以想象到李銘是如何刻苦地練字,習武。
陳潁也蹲下身,捧了一捧水澆在臉上,頓時打了個激靈,這深秋時節的山澗潭水,真是涼到骨子裡了,讓陳潁不由想起了大學時期冬天洗冷水澡的日子。
潭水雖冷,但格外地清澈,清澈到能看到有幾尾肥大游魚泛遊於水中。
顯然李銘也看到了水中的魚,感嘆道:“不想這水裡的魚長得這般肥碩,只可惜潭水太深太涼,沒辦法下去捕捉。”
陳潁神秘一笑,說道:“殿下是想吃魚?不瞞殿下,我烤的魚味道可是一絕。”
李銘翻了個白眼道:“縱是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你再會烤魚,眼下也沒魚可烤。”
李銘話裡的含義陳潁聽懂了,粗俗直白點說就是:你能不能別淨說廢話。
陳潁笑道:“這潭裡不就是魚,殿下何以說沒魚。”
李銘無奈地瞪了陳潁一眼,沒說話。
大概意思是:你這又是一句廢話,我當然知道水裡有魚,但是你還能跳下去抓不成。
陳潁反手取下背上的揹包,伸手進去摸索一陣,取出來一個小包裹,將揹包重新封好背上之後,陳潁開啟那個小包裹,李銘看到裡面放著的是一圈線,還有一根彎了的針。
“你這是要在這兒釣魚?你怎麼隨身帶著這種東西?”饒是傲嬌高冷的李銘,此時也有些繃不住了。
進山打圍,居然隨身帶著魚鉤。
“殿下可別小看這東西,關鍵時候可是能保命的。”陳潁隨手撿了根木棍,將線捆好權當臨時魚竿,頭也不抬回道。
李銘的目光落在了陳潁背上的揹包上,問道:“我現在是越來越好奇了,你這包裡究竟裝了多少東西?”
陳潁調笑道:“殿下你肯定不想知道,因為你看到的時候就說明我們需要用到,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李銘撇了撇嘴,也不再問,他可沒有窺探別人秘密的嗜好。
組裝好簡易魚竿後,陳潁又在土裡刨了一陣,蚯蚓沒找著,倒是找到了一隻白色的大肥蟲,將之掛在魚鉤上,拋勾入水。
“殿下,咱們今天中午就吃烤魚。”